正文 第98章(1 / 2)

今年不知什麼情況,也許是因為恩科,也許有別的緣由,反正今年的省試安排得比較晚,談不上春試或者說“夏試”更為恰當。

汴京郊外的一所小宅院,院子的正門朝東開,正房隻有五間,規格整齊地對門開,好在房間後不遠開了一座較大的池塘,房屋牆側又栽種了一顆顆綠油油的大樹,到了夏天不至於熱得慌,進了廳堂,中堂之上有一副畫意極其出色的山水畫,畫的下方擺著兩個巨大的瓷花瓶,它們的正對麵是黃梨木的太師椅,除此之外除了一些必備的配件,並不見富貴人家慣有的裝飾。

這是何等的簡陋啊!

從廚房端著菜品走進來的蘇伴伴,每次在心裏都要好好的感慨一下。

之後,他例行用擔憂心疼地目光看向趙禔,然後什麼也不說,再次靜悄悄地伺候在一旁,時刻搭把手。

趙禔悠閑地啄了一口綠茶,突然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起身,轉頭說道:“可是春試開了?”

“回趙郎,正是如此,”蘇伴伴站在趙禔身後右側搖著扇子,給趙禔降溫。

趙禔點點頭,剛想繼續說什麼,突然大門被一個人蠻狠地踹開,嘩啦嘩啦——,進來一大批身著盔甲的士兵,前麵個拿著紅纓長槍的男子,一把摘下他銀色的頭盔,露出的臉上還有幾道血痕,他冷冷地看了趙禔一眼,隨後將右手的長槍一丟,旁邊一個軍士趕緊接住,緊接著他將手中的頭盔拋了拋也向後一丟,又有兩個軍士的手伸起來將頭盔搶著接住。

他站直,一步步,步履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地向著趙禔走來。

趙禔原先看到熟人的驚喜被疑惑所代替,畢竟此時楊文廣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完全沒有好友之間久別重逢的喜悅感。

楊文廣小跑到了趙禔麵前,他揚起拳頭,一拳揍向了趙禔。

趙禔看著直麵眼部的拳頭,一個勁的愣神,這一恍惚,竟是將唯一能防衛的‘功德簿’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這……。”趙禔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拳頭已經近在咫尺,而當她趕緊閉上被動地防禦時。

“啊,唔……。”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順著神經末梢傳達過來。

趙禔睜眼,原是一直處於她身後為她扇扇子的蘇伴伴,挺身而上,擋下了這次襲擊。

趙禔愣住的同時,心裏也對楊文廣產生了一絲憤怒的情緒:“爾做什麼!”

楊文廣注意到趙禔眼神帶煞,也愣住了,再一次揚起的拳頭,搖了搖,還是放了下去,他先是歉意地看了蘇伴伴一眼,然後單手向後一揮,很快,原本跟著他跑進來的軍士們迅速後退,退出了院子,同時還拉住了院子的大門。

楊文廣前傾,盯向趙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曾以為我們是至交!”

趙禔疑惑地歪了一下腦袋,語氣也低了下來:“難道不是嗎?”

楊文廣緩緩地搖搖頭,咬牙切齒道:“從你毀了舍妹後,便不是了。”

“!”趙禔聞言大驚,她看向楊文廣急聲詢問,“怎麼回事?我怎麼不明白。”

“不明白?還是裝傻充愣,”楊文廣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抑鬱的憤恨與嘲弄,“是,正如他們所說的,正因為我們楊家高攀,所以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特意給我們楊家降下災難。”

趙禔更是一頭霧水了,恰巧,她瞧見原本還在喊痛的蘇伴伴臉色變來變去,一副想要製止楊文廣說話卻又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

趙禔腦筋一轉,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定然是趁著隱居的時候,蘇伴伴攔下了情報係統裏的某條信息,趙禔臉色一變,說道:“蘇伴伴,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整理情報給我,是為了不在此刻做睜眼瞎,為了不讓事態突變惡化,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說,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蘇伴伴打了一個寒顫,他顫顫巍巍地一下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回大皇子殿下,事情是這樣的,待得楊家小娘子的消息傳達過來的時候,那邊的事情已成定局了,哪怕告訴殿下你也不可能會有什麼變化,是以,是以才……。”

“閉嘴!”趙禔低喝,“將事情說完整。”

“諾,”蘇伴伴這下不敢隱瞞了,趕緊將事情敘說了一遍。

事情總結一下就是這樣的

楊文雅在得知趙禔離開的理由後,心有不甘,也覺得趙禔身邊正處於空窗期,她想找過去陪在趙禔身邊培養感情,楊文雅是個做事容易衝動的行動派,她打定主意後,也顧不上合理不合理,收拾了包裹就帶著自己的兵器,與丫鬟小廝一起踏上千裏追夫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