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沒對她怎樣,她若有事,我剩下的選擇隻有一個。”
若不是江月死死攔住他,明泊弈可能都還要繼續暴打那昏君。
“他沒對我作甚,你可不要衝動。”江月捉住明泊弈的雙臂,拚命按住他。
明泊晧被趙福扶著坐在地上,麵色微緊:“宸王是在威脅朕嗎?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你不會。”明泊弈露出陰鷙冷漠的眼神,“如果把我殺了,你可當不了漁翁。”
“都別說了,我們走吧。”
江月不想事情進一步失控,便仰頭對上他用目光懇求道。明泊弈瞧見她盈盈凝看過來,眼中蒙了層水光,心不由軟了下來。
見明泊弈帶著江月用輕功離開,明泊晧露出心機深沉的嗤笑,拍了拍身上灰塵,站了起來,對那些暗衛揮了揮手,暗衛散場。
他的試探沒白費,但如果不是江月那一推,他也有可能被暴打成豬頭。
趙福謹小慎微地問:“皇上,真的不用把宸王捉起來?”
“此時滅了他,誰來幫朕鏟除異黨?”
江月果真是他的軟肋,看來這位大嫂還得好生供著。雖然有些計劃以外的事發生,但總的來說局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轉身,燈火闌珊的地方,站著剛上到二樓的曹姃,她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皇後覺得朕今晚演得如何?”
“皇上……”
然而未等皇後說話,他又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擺手讓她什麼都不要講,頭一偏向著明思君。
“皇後既然來了,順便讓宮女把公主送回宮吧。”
夜深了,屋外的雨也悄然停下。
經過半夜的恣肆,一切陷入了空寂。
江月愜意泡在浴桶裏,難得清靜一刻。
想起方才那半夜的放縱,她至今臉還是發燙的。明泊弈吃起醋了就丟了理智,一回到臥房什麼也不說,也不準她說,他將她帶入了迷失之中,折騰一回又一回。無奈之下她隻好趁他不備,用針點了他的睡穴,這才消停。待他睡了過去,她才騰出時間來泡個澡。
重點不是泡澡,而是今日得知了太多讓人震驚的事,她腦子需要整理一下。
在泡澡前她打開了第二個錦囊,上麵有十個字:看花不是花,夢月本無月。
目前最困擾她的是夢魘,這個應是解夢的錦囊。
她在浴桶中放了些提神的藥,那些藥味隨著氤氳而起的薄霧釋放出來,漸漸地她腦中浮現出了太後,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太後真容時,那種震驚難以形容。
陸續發生的這一切都跟那個夢有關,所以要知道真相,就得重新再做回那個夢。
記得兒時,父親經常讓她把頭伸入盛滿水的木桶中習憋氣,說是如此練習,以後掉入河中方可自保,因此她水性也算過得去。
父親還說過,人在窒息時,腦裏會出現一些被遺忘的畫麵。
江月憋足了一口氣沉了下去,連臉都深潛水下,當往複做了好幾次時,她在水下陸續重新直麵那個變化的夢。
她和明泊弈第一次在雲竹閣相見之前,她剛夢到自己被燒死在雲竹閣,明泊弈衝進火中來救她,這個本應是沒改命線前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