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得了,太監立刻讓鳳輦停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多想,江月的手立馬被明思君拉緊往巷子裏拖,左拐右拐,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甩掉那些雜聲,在太廟麵停了下來,二人扶牆大口喘氣。
明思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側妃,你要記住。我們走東門算是違規,若是被太後發現了,又得被懲戒了。”
“抱歉,公主。”江月腦子還是混的,剛才滿腦子都是為何會這樣,但至少已經回到了現實。
“沒事了,你沒見過太後,不知她底下規矩多。”明思君走在前麵引路,沒注意江月情緒的變化,“要知道,太後可沒有太皇太後那麼好說話,在宮中人人都怕她。”
江月緩了口氣:“太後是一直都住在京師中的嗎?”
明思君雖覺得這個問題奇怪,可也沒多想。
“自然是啊,我是父皇的遺腹子,自我出身起,從沒見過父皇一麵,太後當時是惠宗皇帝的皇後娘娘,我天天去給她請安,她當然一直住在皇宮裏。”
那還好,不是她。知道不是她,江月稍微心安了一些。
太廟有宮人和侍衛把守,趙福見到她們連忙迎了過來,指引她們往太廟中殿的方向走。
“公主、側妃,這邊請。”一見麵,趙福就抱怨道,“不是咱家多嘴,公主怎可讓天子等那麼久?”
“趙公公,”明思君笑靨如花道,“方才多拐了幾個大彎,我們來晚了,皇帝哥哥該等煩了,您就幫忙說句好話唄。”
落日的餘暉灑在金光閃閃的琉璃瓦上,殿前那挺拔的柏樹旁,明泊晧身穿著羽林軍的武士服,站在那柏樹之下,卻也有些玉樹臨風,誌氣軒昂之勢。
當然,臉上也帶了些許怒氣。
江月和明思君趕忙行禮問安。
“江月,你可讓朕好等啊,也就你敢,一次兩次都這樣。”稍頓,又對明思君斥責道,“還有你,作為公主,讓你辦件小事,如此拖遝,還能指望你做好其他大事?”
明思君垂首聽著訓話,怏怏的樣子。
江月隻好先行致歉道:“皇上,是臣婦的錯,臣婦見公主許久沒出宮了,便拉她去布坊逛了會,這耽誤了路上時間。”
“皇帝哥哥,是我讓側妃陪我的,我都好久沒逛過廟會了。”
明泊晧見她倆使勁攬錯,倒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一般,便甩手轉身進入中殿。
“還不快點進來。”
二人皆不知明泊晧讓她們進太廟中殿何意。
進入中殿,裏麵燈火通明,這裏是供奉已逝皇帝皇後牌位和畫像的地方。
江月借著燭火抬眼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以及方正中懸掛大梁三位皇帝的畫像,分別是太祖皇帝、太宗皇帝、惠宗皇帝的畫像。
待他們跪拜完燭台上的牌位以後,明泊晧一聲令下,幾個太監把懸掛在殿內的其他畫卷也都放了下來。
“你們二人要的答案,都在這些畫像裏,自己慢慢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