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越是生氣掙紮,他就越不撒手。最後被她捶了幾下,自己先心軟了。
“好了,都依你。讓我抱抱,什麼都不做。”
昏暗中,裴顥緊擁著紅鳶。少頃,目光落在了假山上的白鳥那裏,那是隻剛飛來的信鴿。
明月當空,窗明幾淨。
桌上的酒盞都倒滿了,明泊弈這個時辰還沒回到居所。
事情跟江月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剛進到院落時,隻有林安和幾個府兵在院中守著,見到“沈子騫”的到來甚是驚訝。她隻好在林安麵前脫下人皮麵具現出身份,問起明泊弈的身體狀況,他也沒說有異樣。
沈子騫說的如此嚴重,她以為明泊弈即使是裝病也會躺在床上。未曾想人家還在與燕國來使談判,如此看來並不嚴重。
那放出病重的消息是何意呢?
良久,明泊弈回屋時見到的是這般的情形——
江月穿著男裝,光著腳坐在窗台上拿著酒瓶自斟自飲,望著外麵的院牆上的影子發呆。大概是看到明泊弈的影子映在了牆上,她回過頭來。
燭光下映襯的她,眉目如畫,顧盼生輝。
話說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被驚豔到,她一直都很美,那種美是由內至外的。
“月兒……”明泊弈喚她的聲音是嘶啞的。
江月見他回來,高興跳下窗台,撲向他懷抱。
抱住她時,一股強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喝酒了?”懷中的柔軟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喝了多少?”
江月舉起空樽在他眼前晃了晃。
明泊弈皺了皺眉:“我去讓林安把醒酒藥拿來。”
“別……”江月勾住他的脖子,臉紅撲撲的水潤,“我自己有醒酒藥,我喝酒是為了……壯膽。”
“壯膽?”明泊弈眉睫微垂,玩味著她的話,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泊弈,我記得成親那日,你我並沒有喝合巹酒。”
天才知道,這些話她隻敢在喝酒的時候講,沒有酒她真的說不出口。
“是不是該補上了?”江月手拎起桌上的酒盞道,“給你留了一杯。”
“月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盯著她的臉,眉梢抬起,眸中幽邃難測。
“知道,我在給你解毒……”
明泊弈搶過酒盞和她交杯把酒喝了。
“你別後悔。”
她瞬間被他橫抱入了羅幃,下一刻她的呼吸就被他奪走,灼熱的氣息在唇齒之間輾轉,一招就讓江月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識要逃離。不過也來不及了,明泊弈加深了這個吻,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她身體逐漸熾熱起來,不知什麼時候衣帶就鬆開了,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
在遊戲真正開始前,明泊弈聽到她嘟囔著一句話。
“喝了合巹酒,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忘了說?”
江月驚呼出來時,聽到他在耳邊說了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自第一回見到她起,她就化作一縷夢,縈繞在他的心頭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