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饒,你過來!”
安饒跟隨神月王來到祭壇的中央,神月王祭拜完天地後,將安饒的名字納入族譜,並昭告天下,恢複安饒的身份和名譽。
在這期間,安饒發現了祭壇上的圖文有古怪,她盯著看了許久,才發現這竟是一個殺陣,而她就站在殺陣的中央!
安饒和虞淵相處的那些年,虞淵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她,這其中過包括了陣法,她雖學術不精,但是還是能夠認出來陣法上的圖騰代表什麼。
安饒腦袋嗡嗡的,她歪著腦袋,眼神迷惑,她不哭不鬧,隻是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身前的父親。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她的父王步步引誘,將她騙到這裏,安饒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她笑自己太過天真,竟然選擇相信這世間的溫情。
都是狗屁!
她已經在努力改變了,她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她的父王還是要將她除之而後快,那些日子和她扮演慈父孝女,原來是為了等著一天,他是為了毫無愧疚地送她去死。
溫柔刀,最傷人!
虞淵,你不是說是人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可是為什麼我遇到的人,都是眼盲心瞎之輩?
神月王將身上的玉佩扯遞給安饒:
“這是你娘生前的遺物,安饒這些年,父王對不起你......”
感受到安饒眼中的審視和痛苦,神月王知道她察覺到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他說不出口,他神色悲涼,有些悲戚地望著安饒:
“安饒,父王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是整個仙都的王,不能為了你不顧他們,他們是父王的責任!”
“那我是什麼?生來就蓋被厭棄,活著就該被追殺......”
安饒眼中的淚水滾落,她的聲音哽咽,“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一直以來,我才是被傷害的那個人,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安饒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似要哭盡出生以來所經曆的苦難和背叛。
神月王慢慢退出祭壇中央,大陣的結界漸漸升起,安饒想要跟隨神月王的腳步出去,可是她的腳被大陣死死粘住,至陽之力燙傷了她的腳掌,可是相比心裏的疼,那點皮外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伸手去抓住神月王的衣角,可是不論怎麼夠都夠不到......
安饒忍不住大聲怒問:
“為什麼連你也要舍棄我?”
“我不斷給自己洗腦,讓自己相信你、愛戴你,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舍棄我?”
神月王緊抿雙唇、陰沉著臉,他沒有解釋,而是l冷酷無情地命令大祭司:
“啟陣!”
列隊站成數列的百姓拍手叫絕,紛紛稱讚神月王是個合格的君主。
下達完命令,神月王轉過身去,不再看安饒。
雪姬嘴角嗜著一抹得意的笑,蘭竹公主也開始落井下石。
大祭司和一眾護衛念出咒語,放在陣眼中的天材地寶將其蘊含的至陽之力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