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擰緊手帕,麵色不善,宋良姝臉色慘白,一副即將暈過去的模樣,手臂上的傷勢明明上官鴻已經給她包紮過了,可是她現在的傷口卻比宋洛笙劃的還要猙獰,這個女人對自己狠起來,真的是無人能敵。

“老爺,家主,良姝是我們鎮國公府的希望啊,宋洛笙那個野種居然做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請老爺、家主為我們母女做主啊!”

宋良姝拉住崔氏的手,哭得梨花帶淚,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母親,這件事不怪大姐,是我自己做得不夠好,惹惱了大姐。請父親、爺爺莫要怪罪大姐,姝兒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我們姐妹間的情分生疏了。”

宋婉兒識趣接話,一副姐妹情深,“二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大姐欺負,你對大姐那麼好,可是她卻總是仗著你不會怪罪她,肆意傷害你,婉兒都看不下去了。請父親和爺爺一定要懲治大姐,改掉她身上的不良習氣,免得影響我們國公府的家風。”

宋家主聽完宋婉兒的話,伸手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深表認同,畢竟他最在意的就是宋家的聲譽了,這個宋洛笙確實該好好懲治一番了!

宋鎮雄陰沉著臉,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這樣的事,這幾年,他時常經曆,次數多了,真是煩不勝煩。“柳氏不是回來了嗎?”他揉著眉眼隨意問了一嘴。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緘默,誰不知道柳氏是鎮國公府的禁忌啊,除了鎮國公自己,沒人敢提那個女人,頂多就提宋洛笙而已。

崔氏聽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在這種時候問崔氏,她低下頭,咬碎一口銀牙,那個女人到底哪裏好,壓在她的頭上十幾年,她雖然身為主母,可是這些年宋鎮雄在她身上時,想的都是那個女人,做那種事都要叫那個女人的名字,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恥辱,她真的好恨。

宋家主聽到自己兒子提到那個晦氣的女人,神色慍怒,“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麼?”

張嬤嬤領著宋洛笙走進大廳,“家主、老爺、夫人,大小姐已經帶來了!”

宋洛笙抱著吞天神犬,她的手緩慢的撫摸吞天神犬的毛發,神情悠然自得,一點都不擔心,她的目光從送家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語氣頗有調侃之意:“這興師動眾的,也不知道家裏是有什麼喜事要宣布啊!”

宋洛笙清冷的語氣讓眾人覺得陌生,這誰啊?視線紛紛落在宋洛笙的身上,看慣了她庸脂俗粉的裝扮,突然見到宋洛笙這幅清麗的打扮,眾人都有些認不出來,而宋良姝卻除外。

“宋洛笙?”宋婉兒疑惑道。

眾人眼睛都直了,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脫俗的女子真的是宋家的醜八怪、廢物大小姐。

“怎麼,我不穿二妹妹送給我的衣物,舍棄二妹妹教我的裝扮,大家就都不認識我了嗎?”宋洛笙陰陽怪奇地打趣道。

宋家主本來就厭惡宋洛笙,厭惡她唯唯諾諾,可是見到她這幅從容冷靜,滿不在乎的模樣,厭惡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宋家主將手中的茶杯砸向宋洛笙,他指著宋良姝手上的手臂,“看看你幹的好事。”

宋洛笙一個側身躲過了茶杯的襲擊,她的視線落在宋良姝手臂上的傷痕上,她略作驚訝道:“哎呀,二妹妹,你怎麼又發母豬瘋,自己打自己了。”

“五日前,三妹妹說太子在花園等我,你看到我和太子在花園幽會,你心生不滿,以死相逼讓太子不要再見我,不然你就自戕。接著你就劃傷了自己的手臂,還氣得跌落池塘,太子救你上來,給你上藥。我記得上藥前,你的傷口沒有這麼大呀,難道妹妹又在原有的基礎上,自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