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車緩緩啟動,一行五人,如之前那般繼續沉默,隻是這一次,五人心情更加沉重,即使能夠猜到此行並不會特別順利,但是也沒有預料到第一次就直接遇到了閉門羹。
淩風依舊抱著人偶娃娃,一次次的嚐試去控製它,然而仍舊是徒勞。
從天山離開後第二天,顧順頤麵色有些蒼白,坐直的身體竟然有些微微搖晃,顯然是長時間的使用精神力產生的副作用。
“老顧,沒多遠了,讓柚古和西木來吧。”淩征天緩緩說道。
“是。”顧順頤也不推辭,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用精神力控製緩緩停下木車,斜躺靠在一旁。
顧順頤才躺下淩風便聽到了鼾聲,於是也沒有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隻是繼續打量著手中的人偶。
接過馬車控製權的柚古,一開始還打著岔說“我這人,就是速度與激情的代表,你們可要坐穩了,這要是一不小心就把你們甩到車外去了。”眾人應和著,然而說著說著,柚古臉上就出現了一層細細的汗漬,眾人見了也不出言打趣,隻是害怕他真的一個不穩,落了一個車毀人亡的結局。
顧順頤整整睡了兩天,醒來時慢悠悠的睜開雙眼,然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揉了揉太陽穴心滿意足。
“老了,不像當初了,唉。”顧順頤醒了之後再次微閉雙眼,顯然還是沒有特別清醒。
是啊,我們都老了,一眨眼二十年便過去了。淩征天像是想到了昔日,眼神之中有一絲微光,不過一閃即逝,轉為一聲歎息。
“顧叔叔,為什麼他們也可以操控這台木車?”淩風見狀指著柚古和西木二人問道。
顧順頤笑著看了眼輪流操作的柚古和西木二人,笑罵道,“你們倆個懶鬼,也不給大少爺解釋解釋。”
柚古正正經危坐,一臉嚴肅的操作著木車,不敢分神,而一旁剛替換下的西木揉著太陽穴道,“將軍都說了在麵前談及傀儡之術乃是班門弄斧,那我們就更加不如,名師出高徒,我們倆還是不瞎參和,若是一個地方錯了誤了大少爺可是罪不可赦。”
一直專心致誌操控木車的柚古顯然也是讚同西木的說法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盡力點了點頭。
顧順頤不在理會柚古西木二人而是轉過頭對淩風說道,“其實每一個人都是傀儡師,隻不過有強弱之別而已。”
顧順頤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試想一下,如果我們的存在僅僅隻是意識和精神存在,那麼我們的肉體是不是就如傀儡一般?而往往普通人隻能將自己的精神力留在身體之內。”
“對於普通人來說,武道修行者的精神力要強一些,因為武道修行者在修行武道時,也同樣在修煉自己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強,他對事物的感知也就越強,那麼實力也越強,但武道修行終究注重的武道,而傀儡師注重的是精神力,因為傀儡師的精神力要遠超於武者。”
“所以說,精神力的強弱不是上天注定的,而是可以修煉的,哪怕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做到。當然,天賦很重要,有些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也比不過我百分之一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