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信馬由韁——也算作“自序”吧(1 / 1)

李軍

我曾經很喜歡讀小說、散文,古今中外。

可能是由於“饑餓”或單調,“文革”期間,我和幾個同學,從一個被抄家的同學家中被查封的書堆中偷“禁書”來讀,如《三俠五義》、《秋海棠》、《基督山伯爵》之類。還找到了《一隻繡花鞋》、《第二次握手》些許手抄本,翻看時,多少還有些犯罪感。形勢寬鬆些了,又能找到《紅與黑》、《戰爭與和平》之類來讀。貓在被窩裏,躲到昏暗的角落裏。戴眼鏡,或許也與此有關吧。後來,《古文觀止》、中國四大古典名著,巴金、魯迅、老舍、秦牧、劉白羽,托爾斯泰、巴爾紮克、司湯達、柯南道爾等,逐漸在我的書櫥中駐足。我曾是《收獲》、《譯林》 較早的長期訂戶。著迷的時候,為了湊齊阿瑟·黑利、西尼德·謝爾頓等作家的係列小說,樂此不疲地跑書店。看小說,廢寢忘食是常事。那時,不讀書隻看書櫃,就覺得是一種享受,感覺自己還挺富有。

曾幾何時,不知什麼原因,或許它們離我太遠,或許是我變得浮躁不安,也可能是吃多了撐的,搭錯了筋,我把它們一股腦全送到了舊書店。還是不忍心當廢紙賣,希望能繼續發揮些作用。後來,望著空蕩蕩的書櫃,我又心痛得流淚,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在我印象裏,除了文件、報告、學習資料之類,近幾年,好像除了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個把本書,沒怎麼看過什麼長篇小說。短篇小說、散文之類,也隻是看《新華文摘》時,偶爾翻一翻。

大約是從2007年開始吧,好友許鈞先生請他的一些作家、翻譯家朋友,陸陸續續給我寄來一些他們的作品,長篇、中短篇,有他們的簽名、留言。我得對得起人家的好意,哪怕出於禮貌也要翻一翻。我就又開始看一點小說、散文了。但也還是有今沒明,斷斷續續,很隨意。肯定不是如饑似渴地讀。

讀書,很累。讀,要用心,還要試圖從書中挖掘、歸納出些許什麼,比如說時代背景、人物特點、主題思想、語言風格等,特別是所謂的人生哲理。早年,我為此曾寫過些許書評,也發表過,但真的很累。記得以前我的畢業論文就是《高曉聲筆下的陳奐生》,幾經修改,導師還是不太滿意。但那是過去的事了。

看書,是享受。看,正襟危坐也行,蜷在沙發裏也好,懶散躺在床上也沒人管,也可旅途中攜帶一冊消磨時光。或點燈熬夜看,或閑暇時燃上支煙翻兩三頁。隨心所至,由情而定,愛怎麼看就怎麼看。看過也就看過了。我不再寫什麼書評了。一來沒那水平和心情,要說真想寫那類東西,不認真讀個三五遍原著,沒有些其他積累和理論,真別下筆;二來那是人家文學評論家幹的事情,給別人看的,是要引導人。我純屬消遣。興趣有時,隨手找張紙片,記下點聯想或者心境,自娛自樂,信馬由韁。

感謝學友、西南財經大學的趙德武校長,幫我出這本小冊子。感謝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的李玉鬥、楊琳編輯,為此付出的辛勞。

補充一句,文中的一些引文,除標注外,是引自這些作家的原著。

2010年8月於蘋果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