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說的極是輕鬆,左痕心裏卻是當即一個咯噔,心道:照杜平這說法,爺一早便知道了自己要打牆上過,看樣子竟是知道自己這一天都去做什麼了。這樣一想,左痕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幾滴汗珠,忙仔細打量著杜平,看看是否能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
看了半天,左痕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杜平對誰都是同樣的一臉笑,形式化的很,根本屁也看不出來。不過好在前陣子他被爺派去修園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大減輕了杜平的工作,平日裏跟杜平也混的比較熟。於是便悄悄拉了杜平低聲問道:“爺可有說找我何事?”
“不知道。”杜平眯縫著一雙眼,笑嗬嗬地搖了搖頭。
“當真不知道?”左痕開始使用威逼戰術,連聲音都連帶著危險了許多。
杜平忙換上一副苦瓜臉說道:“哎呦我的個爺,您就別難為我了,爺平日裏想些什麼我上哪猜去?”
左痕無奈,想想確實也是。別說杜平,就連他這整天候在爺身邊的,有時候都搞不清楚爺到底在想些什麼。有些事爺不說,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從不去問。反正爺做的決定從來也沒有錯過。
左痕隻好拉了杜平一邊大步往書房走,一邊打探消息:“爺幾時回來的?可有說什麼?心情怎麼樣?”
“爺回來有些時辰了,回來就吩咐了我讓我去西南牆角那兒候著。接著便進了書房一直沒出來過。至於心情……”杜平心裏叫苦不迭,心道爺整天那張臉不喜不悲的,啥叫心情怎麼樣?
“心情怎麼了?”左痕忙頓住腳步,急忙問道。自打他那次被罰去修園子開始,他便時時刻刻都在反思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後來有一日不巧他在沉思的時候被慕雲帆看見了,她便一個勁地問他在想什麼。威逼利誘之下,為了防止日後慕雲帆背後在爺跟前出幺蛾子,他也隻好如實相告,把事情說了一遍。誰料慕雲帆聽完之後,當即一錘定音,指出了他的症結所在。她笑眯眯地對他說:“你這是表情不對啊。”
他當時很好學的不恥下問了。然後在慕雲帆的教導下,左痕明白了原來不一樣的場合需要用不一樣的表情。比如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要一副心情更不好的樣子扮可憐;若爺心情好,那他心情就不能比爺還好,以防爺心生嫉妒將他打入萬劫深淵。當然,最後這句是慕雲帆說的,雖然他也默默地認同了。
所以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問清爺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壞,以決定他到底是笑著進去還是哭著進去。
“這個……”杜平急的滿腦門子冒汗,實在想不出究竟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好閉著眼睛胡謅了一個,“不甚好。”
應該是不甚好吧?爺打進門開始便沒笑過。
老實人杜平默默地自我安慰著,刻意忽略了爺平日裏根本就不怎麼笑的事實。
那邊左痕在心裏叫了聲娘,腦子飛速運轉著,極力回想著那日慕雲帆的話。在心裏默默想象著心愛的女子被人先奸後殺的場麵,無奈左痕至今沒有遇到什麼心愛的女子,一閉上眼全是剛剛的一攬子計劃。
一攬子計劃?
左痕一拍大腿,有了!就想象一下爺被慕雲帆拐走後被無情地拋棄後的場麵好了。這一想,左痕心裏頓時悲苦異常,心裏竟似刀割似的陣陣地疼。
於是左痕忙趁著表情很到位的時機,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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