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漸漸被掠奪,她拚盡全力掙紮,卻都如蚍蜉撼樹般。
世界好像暫停了,她隻聽得見自己慌亂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像閻王的催命鍾,過去的經曆像走馬燈一樣快速閃過。
“我……還沒活夠……”窒息感讓她隻能斷斷續續的吐出字來,這句話沒有絲毫乞求之意,卻字字都是不甘,就像不甘被命運束縛的飛鳥,想要掙脫牢籠,飛向自由的天空。
眼角噙著的淚悄然滑落,滴落在那人的手背上,又順著紋路滑到掌心,溫熱的感受讓他有些不適應。
“沒活夠”這句話如同一隻小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注意力,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加重了力道,讓她重重砸到了地上,隨之碎裂的還有下在她身上的追魂咒。
奪回呼吸掌控權的那一刻,她仿佛下一秒又會窒息般,貪婪的呼吸著氧氣,漸漸恢複了平緩的呼吸。
活著的感覺真好………
下一秒,死亡的恐懼又讓她警覺了起來,她防備的看著男人,悄悄摸住了腰邊的刀刃。
此時的她像隻受驚的鹿,又像隻伺機而動的豹,磅礴的求生欲逼著她與男人對視。
心跳聲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卻怎麼也敲不碎沉默的氣氛。她剛才好像看到身上有什麼東西碎裂了,但她現在也顧不上。
兩人的眼神依舊交織著,似又展開了一場博弈。
男人忽而輕笑了兩聲道“你身上有別人下的追魂咒,我已為你破開,作為報答,我正好需要一位引路人引我去天欽宗”
虞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搞懵了,她掀開剛才有異動的手腕,果然有追魂咒的印記,敢情剛剛也沒想真殺她,反而幫了她。
好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但也不能冒險將人帶去天欽宗,恐會對宗門不利,得先向宗門傳信。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宗門傳音令牌,卻隻摸到了一堆粉末,心下一驚,令牌碎成粉末,自己卻絲毫未察。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虞鳶深知自己絕非他的對手,此時若是輕舉妄動,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瞬間碾為齏粉。而且,回宗的路途還十分遙遠,途中必然會有許多機會可以讓她尋找合適的時機行動。想到這裏,虞鳶決定暫時忍耐下來,等待更好的機會。
於是,倒黴的虞鳶帶著這個神秘的陌生男子踏上了漫長而未知的回宗之路。
一晚上,她時刻保持著警惕,暗中觀察著男子的一舉一動,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擺脫他的控製。然而,男子卻似乎並沒有對她采取任何行動,隻是盤腿打坐,不說一句話,這讓虞鳶更加謹慎起來,但因為靈力低微不爭氣的她過了一會便墜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