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過後,我們與羅玉那列並在一起坐在了中間的大組。我和羅玉都是混熟之後一起嘰裏呱啦談天說地的人,再加上兩人對讀書不太看重,這常常困擾著夾在我倆中間的吳舟同學。
音樂課。
“我們換位置吧。”
“啊,好。”
美術課。
“我們換位置吧。”
“好。”
體育自習課。
“我們…”
“好。”
有的時候不能換位置,他就捂著耳朵看書。甚至晚自習和後桌(男生)坐在遠離我們的走讀生位置上去了。
我突然有點煩躁,也不說話了,安靜地讀書。羅玉看到我這樣,知趣地笑笑也埋頭讀書了。他回來拿書的時候看到突然文靜的兩人笑了笑沒說什麼,之後的晚自習又坐了回來。
吳舟的書桌非常整齊,身為女生的我常常羞愧難當。我看著自己排排站好的書堆怎麼擺都沒有他的書桌看著平整舒服,歎了口氣。
“你的書桌怎麼那麼整齊啊。”
他瞥了一眼我的抽屜沒說話。
這段時間裏,他幾乎隻和我說過話,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坐在右邊的羅玉。
他別過臉來:“作業是什麼?”
或者是“答案是什麼?”
我想,他可能慢熱吧。
在助攻團依舊用碳酸狗這個名字調侃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吳舟有了反應,他轉頭看了我們一眼。我一驚,壞了,他不會知道這個名字是他吧。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她們的時候,她們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會吧……”
“要不,我去問問?”
“別別別,那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
然而,我的助攻團從來都沒有聽取我的意見。
上完生涯課回來她們激動地告訴我:“你說對了,他真的知道。”
“啊,你們問了?怎麼問的?”
“我問他:‘你知道碳酸狗是什麼嘛?’
他說:‘我知道啊。’
我問:‘什麼?’
他說:‘不就是我嘛。’我當時都驚呆了。”
“現在怎麼辦啊?那他肯定都知道我們以前在說他了。”
戴元婧一揮手,“不要怕,有團長在呢。我們換過一個名字就好了。”
戴元婧是個才女,寫文好手,取個好聽上口的外號對她來說不是難事。果不其然,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她指著桌上的奶說:“就叫吧。這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不會猜到的。”
我們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