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天也有一次“深刻”的對視。
我們即將結束軍訓的那天晚上,教官點我們去唱歌。我們那個寢室一起走到中央,拿著教官的手機圍成圈一起唱。
“其實台下的觀眾就我一個
其實我也看出你有點不舍
場景也習慣我們來回拉扯
還計較著什麼
其實說分不開的也不見得
其實感情最怕的就是拖著
越演到重場戲越哭不出了
是否還值得”
雖然我們唱得並不好,有些歌詞還是扯著嗓子唱出來的,但是我們都笑著回到了自己的班上,對自己滿意就夠了。
人生嘛,不一定要是完美的,但一定要是有趣的。
就當我轉頭微笑坐下的時候,我看著他盯著我,眼幽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認真地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不怒而威,令人脊背發涼。
一日晚自習,孫龍突然開口說道:“現在,我來換個位置哈。”
班裏驟然一靜,孫龍走到我和吳舟那組的中間,還沒等我細想這場景怎麼這麼眼熟的時候,他說:“這列男生和這列女生換一下。”
嗯?等等,這不是我夢裏的場景嘛?夢…夢想成真了?
我急忙向右看去,吳舟沒有看我,他快速地瞟了一眼羅玉所處位置的地麵,隨即麵無表情地收拾東西。
胡歆動作迅速,從後麵朝正在懵圈的我走來,湊在我耳朵邊大笑了幾聲:“高興吧?”
印象中她問了兩遍,一遍比一遍大聲再配上她的胡氏笑聲。我的媽呀,他會聽到的。
我徹底不能保持冷靜了,伏在桌上,把紅透了的臉埋在臂彎裏,也不顧眼鏡壓著鼻梁的痛楚,腦裏循環播放一句話。
“天哪,不是吧,媽呀。”
耳朵傳來搬移桌子的噪音早已平複,我的腎上腺素卻遲遲沒有降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心下一橫,猛地坐直,抓起黑色簽字筆就在草稿紙上瘋狂地寫李鄴的名字。因為情緒激動筆在紙上寫字的聲音格外作響。
“李鄴,李鄴,李鄴……”一邊寫一邊心裏默念一邊揚起嘴角。
果然這個方法有用多了。我心裏想。
希望他打噴嚏次數這麼多可千萬不要,誤以為自己感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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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