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忘記了出門時怎生答應我的嗎?”在這一聲責備之中粉紗紅裙子小姐聽出得更多是關心相護之意。
“媽媽,香兒讓您擔心了。香兒知錯了”隨著這一聲回答,一個四十出頭紫色長裙的中年美婦隻前一聲責問還在十數丈之外,待這一答未完之時已是來到小姐的身前。
中年婦人與那被叫作香兒的小姐除了穿著打扮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了。“這人是怎麼回事?”中處婦人指著女兒身邊的還在昏迷之中的蕭楓雲。“看他這個樣子想是前天與突厥激戰的大唐戰將,那可是一雙能使用極為沉重器的手。香兒可是你射傷得他?”這“可是你射傷傷得他”幾個字已是隱含著一般怒氣。
“不是得,香兒與小玉本是在河對岸,見他伏於一木板之上隨河飄流,才救他上岸。香兒哪會傷害這力拒突厥之人。望媽媽息怒”香兒的解釋果然讓這中年婦人的臉色緩合了下來。
“我說在對岸找不到們,原來你們卻是過河來到這裏。告訴你們不要輕用武功,偏是不聽,硬要在這等高人之前丟人不成?”中年婦人一語雙關的責備了起來。
“媽媽,那高人又沒有惡意。我們又很少在中原走動,想來也沒有得罪的地方。更何況我們救得也是中原之人呢,高人必不會怪香兒多事的”一語未落。
林中一聲輕笑“都道神箭山莊,一箭一命。今日得見雖是兩箭一命,不才李某佩服佩服。丹藥一粒助香兒小姐救此人性命”未見其人,一個白色臘丸不徐不急的飛來。被中年婦人一手接住捏開來瑩潤晶澤清香撲鼻。不是江湖中隻聞其名未見其形的百精花露丸還能是什麼?中年婦人隨即醒悟“李神醫?”“李某如何敢當這神醫二字,繆讚,繆讚。”最後兩字時已是遙不可聞了。
“媽媽,剛才那高人竟是名動中原醫色雙絕的李神醫?竟是這般差過了實是可惜”香兒羅扇輕輕一搖接過媽媽手中的靈藥放入了蕭楓雲的口中。
“你這麼嗜醫如命的人,竟然都不細看這藥一眼就給他吃了。隻怕是你對他這病人情也是格外的關心吧。不如我們帶他回到前麵的住處仔細研究吧”中年婦生話中有話有的這一句讓女兒的臉紅了起來。“全聽媽媽安排,香兒無不聽命”
“好一個聽媽媽安排,馬車都叫來了,還無不從命。你個小鬼頭,走路了”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趕來的馬車。
睜開眼,白玉床,粉羅帳,薰香被,紫檀如意鉤,綾羅江南繡。雖這是初見之下,也是知道這是大戶人家的繡床之上。正在蕭楓雲看這床上的布置時,一個甜甜的聲音邊上傳了過來“你醒了?”
尋聲看去,杏黃衫下杏黃裙,娥眉挑,水靈秀目,櫻桃小口。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正是今天早上在河邊出手救他的丫環小玉。
蕭楓雲忙坐了起來“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聽著他的感謝小玉撇了撇嘴“救你麼,那是我家小姐。我隻是在這裏看醒了沒有。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請我家小姐去”說著轉身一陣風般跑開了。
蕭楓雲看著她跑了出去,總不能就這床上等著一個人家小姐吧?這也太沒有禮貌了。一下地他才注意到,自己從裏到外一身衣服已是換然一新了。床邊也是嶄新一雙快靴,試了試竟然十分合腳本,當然了,小玉是捏著鼻子拿著他的戰靴去鎮上買回來的。他可是被仔仔細細的清洗一翻才放到床上的。而且是小玉的床,這是讓小玉最不開心的一件事。用小玉的話說:這個人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