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被男人挑起,虞北枳注視著謝泊簡那過分出眾的臉,一時之間隻覺得如同身處地獄。
虞北枳從不認為她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但是她遠沒有謝泊簡這番淡漠冷血。
她向來隻殺罪大惡極之人。
而謝泊簡殺人是看自己心情,不管其他的任何東西。
“謝泊簡,你這樣殺過多少人?”
虞北枳眼尾有些許的發紅,是怒的,也是為盛桉擔心留下的。
謝泊簡大掌手指腹覆上女人的發紅的眼角,笑了。
明明是男子,卻笑得比女人魅。
“虞北枳,你這副樣貌真該好好在床上哭,在其他地方可惜了。”
語氣滿含可惜,手上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虞北枳有時候覺得謝泊簡有時候像是精神分裂一樣,似真似假,難以讓人分辨真切。
“謝泊簡,你是不是有心理潔癖,覺得我和你睡過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虞北枳輕輕的將男人抵在她下巴處的槍挪開,水眸一瞬間就變得清冷狹長了。
勾人得緊。
“你猜,你這麼聰明一定會猜對的吧?”
謝泊簡收了槍,隨意就將手槍放在櫃台上,轉身向後一探身子就窩在了長榻中間。
單是這樣看,倒是人模狗樣。
虞北枳腳步輕盈的握起桌麵的手槍,垂著手,表情和謝泊簡如出一轍的淡定。
仿佛早前的一瞬間慌亂不存在。
“謝泊簡,你說要是我現在一槍將你崩了,會發生什麼?”
男人大剌剌的坐著,雙腿擺得很寬,腿很長。
虞北枳站在男人的腿中間,手中的槍抵在男人的眉心,如同先前被男人抵在眉心,同樣的位置。
謝泊簡不出聲,隻是淡淡看著麵前人的窈窕身段。
很是愜意的用手撐在一側的臉上,壞笑的看著虞北枳,絲毫沒有命被人握在手中的緊迫感。
虞北枳身上穿的衣服是他讓人準備的,穿在她的身上果然很好看。
杏色的旗袍,遠山黛眉,眼波流轉,不堪盈盈一握的纖腰能被人輕而易舉的掌握、折斷。
旗袍側邊的大腿因為女人的彎腰裸露出來,白得晃眼。
纖細又有不同尋常的肌肉線條感,筆直勻稱。
大好的風光半遮半掩,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身穿旗袍明明一副溫婉、恬靜的江南女子一般,但此時的女人卻是麵色狠厲的用槍抵著他。
禁忌又帶感。
“會給我陪葬。”
“不若做我的人,我護著你,如何?。”
謝泊簡撐著下巴的野肆的樣子格外的勾人魂魄,虞北枳卻隻是眼睛一眯。
越是這種男人越是難纏,更不要說她多次從謝泊簡那裏得出的結論,這人隻能周旋不能深交。
虞北枳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後悔當初不知天高地厚招惹謝泊簡了。
“說說怎麼護?”
虞北枳桃花似的眸子涼涼的,謝泊簡發現這女人還真是要用威脅才能有用。
不然就是你用槍抵著她也是沒用的,謝泊簡幽涼的視線上揚到女人的唇上。
他,恰好貫會威脅人。
“那個什麼盛桉現在估計還沒出莊園,這裏後院有很多條藏獒,也是挺久沒有吃肉了。”
謝泊簡痞氣的將腿合攏一別,虞北枳身子便歪倒在他的身上,謝泊簡大掌撫在女人握著槍的手上,將人的雙手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