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隔著一塊灰色帕子將她的手拂開,姿態矜貴又野肆。
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隻是將她當作了一件髒差的垃圾。
“滾”
謝泊簡的嗓音似乎永遠低啞、沉靜,像一汪激不起絲毫浪花的潭水。
死水。
靜寂、詭異。
“謝泊簡,我不髒。”
虞北枳出聲,她清楚的知道此時再不說真話,下一刻她就會被男人叫人扔到外麵去。
她永遠懂得在何時獲取最有利的資源。
男人手指摸煙抽的動作不變,連神色也出奇的平緩。
一息間,霧白的煙霧嫋嫋上升模糊了謝泊簡的眼。
虞北枳神色稍驥,思考著實在不行的話是不是直接將人殺了更好?
隻是殺了他,顯然是會惹麻煩上身的。
而她,還想再活兩年。
這世間沒什麼留戀的,但地獄估計也是一樣。
所以,等她徹底無聊再死算嘍。
纖細的手指骨摸向後腰,隨後在她要動手時聽到聲響。
成功止住下一步動作。
“野狗,去將虞北枳的‘人’好好看著,港城這種地方突然死幾個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隻見男人朝房門的位置吩咐了句。
出來一個身材高大健碩,滿臉麻子的打手。
凶神惡煞。
“是”
謝泊簡的話像螞蟻爬上背脊,驚起一陣陣驚悚和汗意。
然而,用那些人可威脅不了她。
虞北枳是個極聰明的人,謝泊簡這話意思夠明確了。
或許是男人興致來了,又或許是覺得她不知死活。
謝泊簡決定和虞北枳玩上一玩。
說謊。
就全殺了。
男人掛斷電話後身子後仰躺,領口的襯衣口開得更大,線條肌理分明的腹肌更是明顯。
手機從沙發上跌落到地毯上,激不起一點的風浪。
虞北枳彎下腰,胸、口的雪膩晃眼,脖頸上的十字架水晶鏈晃晃蕩蕩。
洶湧的疾馳氛圍頃刻間抵達。
虞北枳卻沒為人服務的意識,相反肆意勇猛的胯腿跌落在男人的懷中,兩條碧藕勾住男人的後脖頸。
一拉。
四目相對。
虞北枳微憤,這人莫不是死魚臉?
“謝總,莫不然你是水靈靈的零?”
虞北枳越發狂,右眼尾的小痣也沾染了不屑。
“虞北枳,就這點能耐妄想學人爬床了?”
“.....呃”
寂靜到沒有起伏的聲線,虞北枳細嫩的脖頸卻被男人捏。
生疼。
難挨。
謝泊簡冷白格外修長、指骨分明的手指鉗製住她弱勢位置。
男人指腹尚能感受到皮膚層下跳動的脈搏。
更有樂趣了。
指腹開始一圈一圈的摩挲頸動脈,按壓又抬起。
隻需他輕輕一扭,就會‘哢’的一聲。
欣賞扭曲詭異的頭顱和脖頸皮肉連接處。
墜入地獄,結束泰然無味的一生。
無聊至極。
這一年虞北枳讓他有了不少樂趣。
“嘖,會咬人的髒東西。”
“——更有趣了。”
虞北枳在男人手上力道放鬆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向了男人的薄弱處。
隻是謝泊簡的敏捷程度超乎她的想象,離腿心3寸遠,她的腳就被男人反踢了回去。
生澀的悶疼。
虞北枳神色凝了起來,謝泊簡絕對是練過的!
她練泰拳,速度和力量都不容小覷。
謝泊簡卻能輕而易舉的泄力.....
“小心思收起來,不然我不會讓你安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