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全身爬滿了老鼠,有幾隻遮住了眼睛,那人什麼都看不見了,他慘叫著倒在地上,舊鼠趁機搶下了他的鑰匙。其餘的人好像發現了端倪,扯掉身上的老鼠,大喊起來:“那隻老鼠搶走了鑰匙!快追!把鑰匙奪回來!該死的老鼠!”
舊鼠跑得飛快,找了個不易察覺的小洞,一溜煙地鑽了出去。
人們罵罵咧咧地跟著跑了出去,然後老鼠們也追了出去。警衛也跟著跑了。
草坪上空蕩蕩的。
滄屏著氣等著。不一會兒,舊鼠尖細的小嘴叼著鑰匙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進來。滄微笑著摸摸它的頭,它很享受似的眯細了小眼:“乖孩子。跡部的氣息現在還能感覺到嗎?”
舊鼠“吱吱”地叫著。
“是嗎?就在那裏麵啊……但是不知道在第幾層樓對吧。”滄抬起頭仰望那大樓。“沒事的,去吧。”
舊鼠重新變成人類的樣子,將鑰匙輕輕地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門開了。說時遲那時快,舊鼠又變成小老鼠,鑽進了附近的草叢裏。
似乎是聽見了響聲,裏麵有皮鞋走動的聲音,有人大聲地問道:“是誰啊?二哥,是你嗎?”
“奇怪,沒人啊。”又一個聲音響起,走到門邊,向外看了看,“啊!人呢?人都死到哪兒去了?……那、那這門怎麼……怎麼開的……?!喂,我說,這、這屋子不是真的鬧……”
“噓!瞎說什麼呢?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是門鎖太舊自己鬆開了,要不然就是你沒把門鎖緊,被風吹開了吧!什麼鬧什麼的啊,別說那個字!”第三個人說道。
滄將手中符咒變成一樣東西。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反正就是古代打仗時扒城牆用的那種東西,一根長繩子的頂端係著一根鋼爪。但是似乎這莊園內對陰陽術的克製性實在是太強了,滄浪費了好多靈力不說,剛剛變成,這東西就有漸漸消失的跡象。
滄暗罵了一句,無聲無息地將它扔上窗台,勒緊漸漸透明的繩子,踩著牆壁努力向上爬。舊鼠在他的身旁跟著攀爬著。怎麼警察還不來啊?他聽著底下傳來的聲音。
“汪汪汪汪!!”一陣響亮的狗吠聲。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滄耳力過人,他知道從樓上下來了五六個人,似乎是領頭的人這樣不滿地喊道,“你們怎麼把門打開了?關上關上趕緊關上!這可是一單大生意,要是砸了,Boss肯定會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滄順著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從牆上掉下來。幸好他及時抓緊了繩子,順便又加注了大量了靈力進去。怎麼?小叔叔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直知道六本木和臣似乎在做很危險的生意,但是,要是這種事情的話……他怎麼也無法把綁架之類的事情和那張英俊陽光的笑臉聯係在一起。
“是。”第一個說話的人很不情願地走到門邊去,他的聲音隨著大門的關閉而漸漸沉悶了起來,“Boss最近的情緒特別不穩定,搞得我們這些最底層的人都提心吊膽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繩子與空氣融合在一起的瞬間,滄終於順利地落在了三樓的窗台上。裏麵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他輕輕地打開玻璃窗,舊鼠先跳了進去。聽見舊鼠安全的叫聲,滄也跟著慢慢爬了進去。
他喘著氣,額頭不斷有汗珠滑落。抹了一把汗,這三樓怎麼這麼高啊?足足比二樓高了一倍多……滄發現這裏是一間很大的房間,不過到處都是厚厚的塵土,好像很久都沒有人用過了。
“……!”滄看著自己腳下,目光漸漸放遠到身後。滿地都是灰塵,少年的腳印清晰可見。“……怎麼辦?”滄皺了皺眉,拿出一張符咒來,默念了幾聲,屋裏刮起一陣不小的旋風,不過也僅是一瞬,馬上就消失了。
不過,也幸好滄不是很重,他的腳印和舊鼠的一起,均被薄薄的塵土蓋住。但是,接下來呢……?難道他一步也走不得了嗎?要是上麵的那些人上來了該怎麼辦?但是……這屋子到處都沒有腳印,也就是說,應該沒有人來過這裏,暫時自己是安全的吧。
舊鼠在塵土中打了個滾,跑到門前,回過頭叫了叫,從門縫下鑽了出去。
滄將腳用力地在塵土中蹭了幾下,直到鞋底都布滿了灰塵。他拿出符咒將一切都做了掩蓋之後,輕輕地拉開門,長長的走廊,意料之中的沒有人打掃過。少年一眼就瞄到了一樓的幾個聊天聊得起勁的人。
似乎是有恃無恐,七八個人談天說地。談錢談權談女人。他們的話不堪入耳,滄真的想堵上耳朵。看著舊鼠小小的身體進入了對麵的一扇門中,門外灰塵中布滿了腳印。幾分鍾之後,舊鼠回到了滄的身邊。
“在那扇門中的地毯上氣息消失不見了。”舊鼠是這樣告訴滄的。然後它順著樓梯慢慢地爬了下去。當然是想用百試不爽的老鼠辦法,在混亂中讓滄跑到門裏去。
滄靜靜地蹲著,貼牆聽著動靜。他提著心,不經意間一回頭,差點沒被嚇得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