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冷淡地看著,環著雙臂,保持著冰山的形態。為什麼,難道是他猜錯了?但是,世上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需要驗證嗎……
……
“……”退後一步,少年的背脊貼上粗壯的樹幹,少年一驚,隨即更緊地捂住自己的眼鏡,“乾學長,不可以逼迫人哦!我可是學弟,要愛護的吧?對吧?”
“恩恩,沒錯,學弟,的確應該愛護呢。”乾貞治的影子是全身漆黑的惡魔,背景成為熊熊燃燒的火焰,“但是,要是不這樣的話,就不能更好地關愛學弟了……所以,原諒學長吧,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乾貞治湊近了些,透過那半透明的鏡片能夠隱約看見少年的雙瞳,是朦朧的淺藍色,看起來似乎很美麗。越看這少年的資料他越覺得奇怪,越想要寫下更多,六本木,請你為我的敬業而稍稍犧牲一下下吧。
手指,慢慢地,可以觸摸到那鏡框了……
“乾學長,月可是很不情願的哦!這樣違背當事人的意願也要達成自己的要求嗎?這可不能算是學長關愛學弟的表現啊!難道學長就是這麼給學弟做表率的?”囂張的欠扁語氣,擁有琥珀貓眼的少年突然冒出,似是無意地站在兩人中間,有些詫異地看向一旁的桃城武。
桃城武右手抓住乾貞治的手腕,爽朗而無畏的笑容:“抱歉啊,乾學長,因為小眼鏡好像不怎麼情願的樣子呢,作為一向關愛學弟的學長,見到這麼可愛的學弟困擾,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啊!”
“越前,桃城……”乾貞治保持著動作,不動了。就算看不見雙眼,也能明白他是在輪流看著兩人,以那樣冷靜的眼光看著桃城武,桃城武始終是那張笑臉,而越前龍馬也始終是那樣驕傲的貓眼。
那一刹那,空氣都仿佛被冷凝。每個人都有些緊張,除了始終微笑的不二周助,以及,始終麵癱的某位冰山部長大人。
幾秒鍾的時間,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乾貞治終於放棄,失望地扶了一下眼鏡:“我知道了。是我太莽撞了。那麼作為關愛學弟的學長,我同樣不能看著學弟們為我而困擾啊。六本木,忘掉這件事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每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剛才乾學長不是很有幹勁很有精神地要看六本木的長相嘛?怎麼一下子就變卦了?
“……”看著乾學長失望的樣子,有點不忍心啊。滄眨眨眼睛,“啊,對了,乾學長!”他出聲喊住轉身欲走的乾貞治,在乾貞治詫異的眼神中靜靜微笑。
“乾學長要我拿下眼鏡也不是不可以……”少年眨眼睛。這話一出,引來了身旁兩位少年的強烈不滿:“月!”“小眼鏡!”。雖然不太明白是為什麼,不過滄隱約知道他們是愛護自己,安撫地衝著他們點點頭。
少年對著重新雙眼放光的乾貞治狡黠一笑:“但是呢,不可以白拿哦!乾學長想要達成願望就必須付出代價才行的。為了公平起見,不如這樣吧?”
少年纖細的食指上有淡淡的光芒。
“隻要乾學長願意把眼鏡拿下來,我就摘掉眼鏡!”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滄此時的心中捏了一把汗,他隻是在賭而已,賭乾學長對自己相貌的隱藏比看他的長相還要重要。記得在漫畫中乾學長總是滴水不漏地掩飾自己的容貌……應該不會變動太多吧……
越前龍馬和桃城武兩個少年麵麵相覷,都不理解少年的真正用意何在。
“……”乾貞治看著麵前的手指,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推了一下眼鏡,“好啊。那麼,也就是說,隻要我摘下眼鏡,六本木就會摘下眼鏡對吧?”
“……恩。”滄輕輕點頭。難道、這次真的死定了?
“明白了。”乾貞治淡淡地點頭,“那麼……”他的手指撫上鏡框,滄的心開始一跳。
但乾貞治僅僅隻是推了一下眼鏡:“我不會摘的,所以,六本木也不用摘了。最起碼,在我摘掉眼鏡之前,不用摘掉了!”他轉身。
“呼……”滄舒了一口氣,幸好啊幸好。但是,好好奇啊,乾學長的鏡片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呢?啊啊,不能再想了,好奇害死貓,好奇害死貓……
“謝謝了,龍馬,MOMO!要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那無垢的明亮笑容,兩個少年可以想象到那雙碧瞳一定是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MADAMADADANE。”越前龍馬拽拽地拋出經典口頭禪,“月,其實,你真的很好騙啊……”他想歎氣了。果然就如同家裏OYAJI說的那樣,要是……隻有一直陪在他身邊嗎?哼,似乎也不錯呢。
“知道嗎?小眼鏡。”桃城武望了望天色,俯下身來,笑容中有些壞心的味道:“我說過的吧?要是再說‘謝謝’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滄的臉苦了。“我不要喝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啦……我現在的味覺很正常,要是喝了那些東西的話,一定會變得很奇怪的……”
“什麼東西?”琥珀貓眼中迷惑不解。
“這是不可以的哦!因為約定過了吧?”桃城武忽然覺得有些高興,他和小眼鏡的秘密,這個小鬼不知道呢……
“……MOMO,我可不可以賴賬?”滄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黑發就被蹂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