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了她。
事情也那麼的突然,她突然得不上仙境了。
我給她的QQ裏留了很多條留言,她一條也沒有回。
她好像是從網上消失了一樣。
大約是因為現實中有什麼事所以擱淺了吧。我這樣想著。
半個月後,我在QQ裏終於又見到了她。
我發信給她,問她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一直都沒上?
然而她卻沒有回話。
我又連續問了幾次,她都不回。
霎時間,我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衝了上來,我氣憤憤敲了些發火的話,諸如你現在級別高了,可以不甩以前的我了什麼的。
差那麼一點,我就罵了出來。
很長時間以後,她才開始回話。
對不起,我出了一些事……她說。
嗬嗬,您能出什麼事啊,有那麼高級別的帥哥帶著。我嘲諷的返回去。
我是說現實中。她回答。
哦。我發現我在遊戲裏活的時間太長,和現實有些脫節了。
這次聊天,就這麼結束了。
網絡死黨問我,還玩RO嗎?
我說我這不是正玩著嘛!
他說,這也叫玩?爺們兒,半個多月快一個月了,你還是74,你還算玩了三個多月的人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死黨已經和他老婆都99了。
在做我看來是奢侈品的魔法帽子。
我們對侃了一陣子,我還是我行我素,帶新人玩。
竟然在打綠波利的時候不小心升到了75。
然後跑到QQ裏和死黨說,我75了!偉大吧?
去死吧!死黨怒吼。
在遊戲裏我把她的好友名字刪除了,因為前幾天我密她的結果是她把號賣給了別人了。
我對死黨說,我窮了,讚助我一下吧,我連基本的紅都買不起了。
死黨很堅決地回答說,不管!
別介,好歹朋友一場,就算可憐可憐我。我哀求。
死黨口硬心豆腐,在我連續哼哼唧唧的攻擊下,給了我一批鋼盾和防禦手套等,讓我自己去賣。
那些都是他老婆的東西,之後他被他老婆一頓狠宰……當然那是後話了。
當有了一點點收入,卻也還是死性不改,依然去帶新人。
但性質卻變了。
我每次帶一個新人,都會產生一種莫須有的衝動與期待,然後又會朦朦朧朧的破滅在下水道的入口。
就這樣,總是模模糊糊的有種悲哀在裏麵,有些傷心消融在那些無聊的時光裏。
但那種心境卻像鴉片腐蝕了我的心靈,我無法擺脫傷感而迷茫的感情。
我感覺我在等一個人,但卻不像是她,或許應該說,不是具體的某一個人。
而是能給我帶來某種感覺的人,那種我逝去了的。
轉折,我又帶了一個人,還是她,我最後知道的。
帶她到下水道後。
剛開始,我還是在衛星城市轉。
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沒那麼賤,會有興趣主動問新人,雖然我帶新人。
一般是看到有人在那裏喊求帶,或者主動找上門來才會回應。
她就是主動找上門來的。
我很輕易的答應了。
於是,經曆了綠波利到就職,鍬形蟲到下水道,我和她道別。
她哀求,再帶帶她。
我說,我對誰都是平等的,隻帶到下水道,不管你求還是刺激還是罵我,我都不會再帶下去。
她卻說,我知道你好像有破例啊。
我愣了一下子,什麼破例?我反問。
你好象帶一個人到比你等級還高呢。她說。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慌張反問,這是我連我死黨都沒告訴過的自己的痛楚,她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