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本來依照幫主囑咐,我們不應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不過,你知道嗎?孔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精神受到很大打擊,能不能清醒過來醫生都不知道。”其中一個人盯著流星,眼中滿磕著淚水吼道,“我不明白,幫主怎麼會這麼輕易便任你離開!”
“你說什麼,孔方住院?”流星刹那手腳冰涼,原先還以為孔方隻是遊戲裏邊受傷,沒想到現實也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不禁急切地問道。
“怎麼?急了?你他媽裝得還挺像!”先前那個在廣場上用回影盒將流星殺害孔方一幕放映出來的男子放聲道,“大夥看這家夥,傷了人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幫主既然說了今天放過他,咱們就饒他一命,不過孔兄弟所受的痛苦,大夥說要不要讓這廝也來嚐嚐。”話未說完,便得到眾人的一片讚同之聲。
“既然如此,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流星心下焦急,但手裏缺並不淩亂,見對方欺來,流星按劍出鞘,將最近的兩把長兵器格開,道:“諸位兄弟,今日之事我自知難以辯解,不過假以時日,我一定會找出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的。”
一聞此言,眾人手下立時慢了半分,那逼問流星之人見狀,立刻吼道:“大家莫要中了這廝詭計,他隻是想分散各位注意,好脫身逃逸罷了。”話說完轉眼間,眾人攻勢又加緊了少許。
流星既是傲天閣旗下的堂主,實力自是不凡,在數人的夾攻之下,並不落下風,剛躲開一劍,麵對橫來一刀,又縱身躍過,淩空用劍點去長鞭攻勢,又運起掌風劈向周圍一人,把他即將運起的攻擊打散。
見眾人久攻不下,方才那人連忙說道:“大家把他包圍起來,慢慢消耗他的功力,我們人多,他堅持不了多久!”
流星心知他說的不假,自己功力在眾人圍攻之下頂多也隻能在堅持半盞茶的時間,不由出聲罵道:“石三成,你這個卑鄙小人,誣陷我不算,還在這裏倚仗著人多置我於死地麼!”
“好漢做事一人當,什麼叫誣陷,既然你傷害了孔方兄弟,就別把責任推給別人。”
“我沒做過!”
“大家看看,這廝又要開始抵賴了。枉費幫主對你這麼好,以前聽幫主說,你是和他一起拚出來的兄弟,對你的為人他很是信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裝出來給別人看的,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裏,如果今天不是我拍到這段影像,相信你也絕不會再幫主麵前承認吧!也許,傲天閣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和你脫不了幹係。”
沒人注意到,不知何時起,空氣之中開始飄起一層淡淡的白煙,似有還無,激鬥中的眾人無一察覺。
漸漸地,流星的動作慢了下來,粗重的喘息在他胸口急促的來回著:“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說著,長劍高舉,稀疏的月光映襯在銀亮的劍身上,發出淒迷的光彩。流星周身,落葉白草隱隱地卷向他的身軀,就在這徐風秋月之下,流星忽然化身一道流螢,射向毫無防備的石三成。
劍乃兵中之君,劍光是美麗而致命的謊言,有時,它可以訴說那英雄的傳說,但有時,它也會成為斬斷過去,那再難回頭的深澗。不管是對是錯,流星知道,此劍一出,他將再難回頭,因為適才,他看到了天際間,那一抹陌生而又久違的銀光。
石三成睜大著眼睛,無力地看著這刺向咽喉的一劍,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了,因為在他的世界裏,還沒見過如此的快劍。他想閉上眼睛,但依稀間又看到流星臉上奇異的笑容,不似勝利,不似憤怒,卻似那絕望而失落的慘然。
一道電光從天而降,正中流星,流星停下了那致命的一劍,顫抖幾下,倒了下去,是他強弩之末無法躲開,還是他……
樹蔭之中,一個人影輕歎了一聲,望著流星堅毅而可靠的背影,拳頭猛的在樹幹上錘擊一下,轉身離去。
周圍幾人麵麵相覷,雖說平時經常刀兵相加,但是對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動手,他們可從未做過。見眾人遲疑,石三成憤然走向鄰近的一個男子,把他手中的刀奪來,道:“有什麼好猶豫的!”說著便揮刀起手。不等長刀落下,隻聽一聲清脆之聲,長刀脫手飛出。
“誰?”石三成環顧四周,其餘人也都按兵不動,靜靜的觀察著,忽然,一道白影閃出,卻又飛快地竄向一旁樹叢,眾人立刻轉過視線,亮出兵刃,在這刹那,又有幾道金芒閃出,一陣金鳴交錯之後,眾人回過神來,卻發現地上的流星依然不見了蹤跡。
“石哥,這……”一個人開口道。
石三成沉悶了下,放聲道:“一定是流星的同夥,他們跑不了多遠,我們追。”說著,讓眾人分散尋去。方才的金芒,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