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注視著她的眼神,稍即,麵罩下的嘴角抹出一絲笑容道:“也難怪你有那份自信,可是今日在武鬥會場擂台上的那個女選手是誰呢,竟然讓你如此失態……”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溜寒光從冰璃眼中暴射而出:“不準你動她。”
“你這算是威脅我嗎?”蒙麵人帶著嘲弄說道,“你可別忘了,那個可愛的小妹妹還在我手中。”
“你想怎麼樣!”冰璃正色道。
“不怎麼樣,你隻要答應一月之後,在華山斷崖相會,我馬上就放了她。”蒙麵人說道。
“好。”冰璃想也不想就應道。
“不用回答的那麼幹脆,”蒙麵人馬上接口,“如果你答應的話,明年的那天可就是你的忌日!還是先考慮自己吧。”
“你方才不是說為了殺我才設法從族裏出來的嗎,怎麼現在又如此婆婆媽媽。”
蒙麵人眼神變了一下,但隨即接道:“還不因為最初沒有想到你是個美女,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還是考慮清楚吧。”話雖這般說,但冰璃從他的眼神中可以清晰地看出,他此話完全是言不由衷。
“不需要考慮了,我答應你,快放了她。”冰璃說道。
“那你跟我來。”蒙麵人聲音沉了下來,腳步一點,飛速向著東方掠去,冰璃緊緊跟上。
夕陽西下,夜幕張揚地滑過天際,繁星之下,一黑一白兩條人影迅速地在屋頂上來回飛掠,似風一般向著城門馳去。來到城門前,黑色人影首當其衝,從守衛眼前穿梭而過,守衛們隻覺一陣寒風吹過,惘若未覺。白影也似黑影一般竄過,激起幾分輕塵。
兩人行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才在城外的一棵梧桐木前停了下來。深秋,樹幹已顯得有些蒼老,而葉子也隨著不時卷過的秋風離枝起舞。
但冰璃並沒有對這棵樹起多大的注意,在她眼中,隻有那被捆綁在樹幹上嬌小的人影,錦衣羅緞,隨風輕揚。
冰璃朝著梧桐大步走去,陡覺耳旁風聲,連忙閃向一邊,剛躲開便有一支長劍斜插入方才站立之處。
“這是什麼意思。”冰璃質問道。
“隻是看你這麼急,希望你不要忘了方才地承諾。”蒙麵人緩緩走來,拔起地上的劍,沉聲道。
冰璃斜藐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可不是那種不信守諾言的人。”說著,轉過了身去。
“哦?哼哼,是嗎?”蒙麵人忽然笑了起來,“但要是我沒有弄錯的話,你可是到現在為止還從沒離開過這個遊戲,是不是因為什麼原因出不去了。”
冰璃心頭一凜,回頭看去,隻覺得這個人愈發的神秘莫測起來。
“這樣你又如何履行那個諾言呢。”蒙麵人說道,“還是隻是在誆我?”
“呃”冰璃頓時啞言,不管怎麼樣,現在先救出靈兒是上策,於是也不回答,直接運起輕功,劍刃出鞘,帶起一抹寒光,劃向捆綁著昏迷的靈兒的繩索。
“果不出我所料。”就在冰璃竄出之際,蒙麵人也一起掠去,兵刃相交,兩個各自被迫退了半步。
蒙麵人看著冰璃,忽然道,“照目前的狀況看來你也不會去赴約了,既如此,那就這樣罷。”兵刃一橫,竟直向靈兒脖頸劃去。
“你做什麼!”冰璃猛地一驚,側身移到了靈兒身前,劍刃豎起擋住了這一擊。
“你不守約那也別怪我不仁了。”蒙麵人說著,猛地攻向冰璃,一時間刀光劍影,隻見兩個影子不斷在樹邊穿梭。
“該死。”冰璃咒罵了一句,若是平常人,那她才不管死活,若靈兒是真人,那她也不用在此拚鬥,死亡畢竟是會複活的。但偏偏她是這個世界的人,死亡意味著什麼,冰璃心中可是清清楚楚。
兩人使用的都是神機三絕之一的星辰劍法,紛飛的劍影滑出無數銀鉤,強橫的勁氣仿佛將空氣都撕裂開來,沒有觀眾,但兩人的比鬥絲毫沒有因為缺少激勵而遜色半分,真氣飛揚。龍鳳心訣、皇龍真氣,但凡寒芒過處,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氣痕跡躍然於地。
“星辰·閃電連擊!”心知久戰下去龍鳳心訣絕不是皇龍真氣之敵,冰璃隻得拚出星辰劍法的絕招,以期能速戰速決。劍,一瞬間仿佛幻成數道,直刺蒙麵人周身多處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