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午後。盛予歌睜開雙眼,視線由模糊轉漸清晰,粉色的天花板,繼而又是一個很精美的心形吊燈。

她支撐著身體起身,坐在床上,隻覺頭痛欲裂,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個陌生的房間,每一處角落盡顯奢華,以粉色為主調。

她想到紀淩玄打了那針後,就暈了過去。

內心的第一反應就是,江笙還在等她,絕不能留在這。

她趕緊爬下床,連鞋都沒有來的及穿,手觸碰到門把,卻發現紋絲不動。

“放我出去,快開門……”她拍打著門,極力的嘶吼。

她一直叫,一直沒有反應,身體已經經不住,無力感包圍在她周圍,轉身靠著門順勢滑下,跌坐在了地麵上。

“予兒……”磁性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盛予歌張望,門沒有開,聲音顯然是從房間裏的某處傳來的。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她落下淚水,絕望感,讓她的眼神看起來黯然失色。

書房裏的渡承野,看著屏幕裏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殘笑,他沒有再說話,看著盛予歌落寞無助樣子,內心由然的興奮。

盛予歌聽著半刻都沒到聲音,但確定的是,房間裏一定有攝像頭,渡承野可能正在某處看她的動靜。

她已經沒有精力去與他對抗,太陽慢慢落山,她一直保持著動作坐在原地,漸漸的甚至昏睡了過去……

直到天色進入昏暗,她被一陣冷風刺醒,本能的反應讓她往溫暖處躲了躲,似乎舒服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驟然,嗤笑聲讓她腦海瞬間清醒,睜大著雙眼,與渡承野的臉僅存一點距離。

男人勾唇壞笑,“怎麼不多睡會……”

盛予歌沒有說話,突然間才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裏。

“啊……”她驚恐的尖叫一聲。

立馬推開他,往後迅速移去,渡承野卻表現的很從容,伸手拿上桌麵的酒瓶,倒滿了兩小杯。

倒好酒,他看向她,說:“予兒,這麼多年,你有沒有……”

他有些難以開口,哽咽道:“有沒有愛過我……”

盛予歌一點不淡定,麵對他這突然的話,隻覺得害怕。

他卻仿佛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盯著她不放,盛予歌回想這一路過來,心驟然一痛,緊接著鼻子一酸,淚水不由得溢出,滑下臉頰。

“不愛……”她認真的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你。”

他聽著,感覺心髒痛的都快停止跳動,苦笑的說:“一絲一毫……都沒有嗎?”

“沒有……”

她堅定的回答,徹徹底底的打破了他最後一絲念想。

“那……我放你走……”他說。

盛予歌難以相信這句話會從他口中說出,她情緒緊張又興奮,“你放我走?”

“對……”他笑著,樣子一點也不像說謊,“我希望你……幸福……”

盛予歌見他話都說到這,立即從地麵上站起身,渡承野見她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

眼看她就要走,他不緊不慢開口:“在分別時,可以陪我喝懷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