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星皇娛樂酒吧魚龍混雜,大多都是些不求上進的富家子弟,我要是告訴這些人自己來自哪個公司估計能把他們嚇死,像這種家裏有點小錢,隻了解鈔票沒見過職工打拚的富二代,我從前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我熟悉地找到約定的VIP包房,一群頂著紅橙黃綠各色頭發的女人朝我舉杯簇擁。
“喲~我們當中唯一的文化人來了!哈哈哈……”莫莉莎笑得“花枝亂顫”。
“去他妹的文化人,我是怎麼被他綁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多嘴,罰三杯!”
“你是怕我揭你老底,姐妹們,你們知道她當年去的時候怎麼跟我說的嗎?哈哈哈,她說就賀有錢那種長得好看又木頭的人,她三天就可以搞定,到時候直接升級老板娘,可是現在怎麼樣的,三年了,被人給治得服服帖帖的,每天沒事兒在公司逗那些書袋子玩兒!”
全場一陣爆笑,我心裏來氣,衝過去與莫莉莎“混戰”。
說起賀有錢,那是個我不堪的從前。
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我穿著超短裙套著件外套在酒吧裏狂嗨,莫莉莎說我是那種長相足夠驚豔的漂亮女孩,隻不過我覺得我臉上還帶著幾分未褪去的青澀。如果按照正常的套路,會有幾個色迷心竅的流氓來堵了我的路,然後我六神無主求救無門,這時候賀有錢一個健步衝過去,一記左勾拳右勾拳……
但事實不是這樣。姑奶奶我從來不屑於當這種嬌弱弱的女子,那天我正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白臉兒談天談地談瞎編的過去,暗處一個角落突然伸過一隻大手把我扯了出去,我火冒三丈,開口就是一句“我靠”。
“你這人有毛病嗎?看見美女就拉,姐這手是你能拉的嗎?姐……”
我忽而間抬頭,撞進一個溫柔的眼眸,那是一張臉部輪廓極其完美的俊臉,男子留著中分的蓬鬆頭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最迷人的是他那雙閃閃爍爍的桃花眼,深邃且堅定,左眼下的淚痣趁得他十分性感。他氣質卓越地站在人群中央,衝著我盈盈一笑,鋒利的眼睛突然變得彎彎的,散發出盈盈的微光,像天上閃閃爍爍的星星又像光芒瑩瑩的月亮。
“你好,我姓賀。”他向我遞出一隻手。
酒吧裏的光柱在他的身上轉啊轉,轉啊轉……我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可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我這輩子見過長的最帥的男人。
我有些看傻了,僵僵地把手放過去:“賀先生,你好。”
麵前的男人收起了笑容,他伸手指了指身後一群姿色各豔的小的老的各種女人,表情有些無奈:“救我。”
我回過神兒,原來是江湖救急啊。
“好說!”我一把蹭上賀有錢的肩膀,手臂勾住他轉了個圈兒,朝那些個女人嘟嘴:“老公!你剛剛說有些小蝦米纏著你,哪兒呢?比我差多少?”
那些明裏暗裏的目光齊齊收走,我從她們眼裏看到了滿滿的嫉妒,我冷哼了一聲,長的沒我好看竟然還先一步比我發現長的那麼好看的小哥哥,真是不像話。我放開賀有錢的脖子,邀功一般仰視著他:“你打算怎麼感謝我?要不然以身相許吧?”
賀有錢嘴角揚起一抹不知何意的笑,從錢夾裏拿出一張磚頭大的票子,我皺眉:嗯?什麼鬼?支票?
“簽了。”賀有錢把票子遞給我,動作帶著一股自然的風流。
我當時看的春心又是一動,覺得這男人簡直帥得很不一般,於是拿著口紅在手上瞎抹一通,鬼使神差地就給按了。
後來,後來我才知道我特麼的是簽了個什麼的工作協議!霸道總裁的戲碼沒上演,倒是來了個愛管閑事的無賴上司。工作合約一簽十年,違約賠款把我賣了都抵不上,我算了算日子,等我“刑”滿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我灌下一杯啤酒,長歎一聲:“哎,算了,往事不再提。”
“什麼情況?”一個朋友走過來,“賀氏房產的股市怎麼跌得那麼嚴重?苼苼,你不是金融係高材生?公司這些事該歸你管的吧?”
“是呀,怎麼了?跌了?誰跌了?腿斷沒?嚴不嚴重?”此時我已喝得臉蛋微醺三分醉,看著燈泡都在打轉,哪裏還有頭腦聽這些:“人沒死就不要來問我,很奇怪,打個120不就行了嘛。”
莫莉莎附和:“是呀,有什麼關係,沒死讓他一起過來玩兒,喝喝喝。”
莫莉莎把包房內音樂開到了最大,燈柱快速流轉,歡聲笑語,杯子盤子桌子椅子,磕來撞去,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輕,一種自由的感覺包裹著全身,我拿著話筒在舞池中央狂吼。然後把手機瀟灑地朝角落一砸。
“去她娘的吧!雷打破天都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