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從言,入鄉隨俗,咱們突厥人喝酒從來就沒有不成雙過。小女子願舞劍為將軍助興,不知可否”。阿史那雲珠那對溢出水來的夜明珠,盈盈欲滴,忽明忽暗,忽閃忽眨。她的明目善眸中洋溢著得意的春風。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其難過美人勾魂關,你可以躲過甜言蜜語關,可以躲過暗箭傷人關,可以躲過挑撥離間關,但你一定無法躲過那勾魂的一眼,特別是女人裝嫩的那一媚眼,那似是而非,若隱若現的勾魂眼。讓你骨軟筋酥,讓你原始的衝動瞬間爆發。
好在有欣兒在,及時製止了他的衝動,越女劍的速度不是蓋得。身為越女劍下一代傳人,欣兒的手法極其的快,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借著火光,將吃到的兩片羊啐骨,分別飛向了淩風與阿史那雲珠,她看不下去,她要讓自家的夫君清醒,她要讓那個狐狸精得到報應。
飛向淩風的那塊碎骨,從他的腰間劃過,勁道不大,但還是讓淩風吃驚一下。四周看了一眼,見到自己的小媳婦還像沒事人似地,坐在那裏吃著羊肉,嘴邊露出得意的笑意,淩風就知道是這個小丫頭幹的好事。
但是飛向阿史那雲珠的碎骨可就不同了,隻聽她痛苦的叫了一聲,明眸中含著欲滴的露珠,“哎呦,啊”。
“怎麼啦”,被她這麼一喊,眾人大驚,不約而同的看向她,阿史那伏念,關切的問,“珠兒,發生了什麼”。
淩風在心中哀歎,感到悲哀,又覺得好笑,但不敢笑出聲,隻好低著頭,暗中發笑。
阿史那雲珠感到胸脯上火辣辣的痛,原來欣兒的那片碎骨打在了她的胸前,從她的雙峰之間擦過,在山穀中留下了一道劃痕,對女人來說,這可是要命的事情。阿史那雲珠暗自慶幸,那片碎骨不是打在了自己臉蛋上,不然可就破相了。聰明伶俐的她,快速反應過來,不知是不是女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她第一眼便望向欣兒,看見了她的得意笑容,似乎明白了一切。
“哼”,阿史那雲珠瞪著欣兒自言自語道,“別得意,有你哭的一天,我就不信,他不沾腥,到時候……”。又見許多看著她,頓時紅著臉,羞澀的言道,“父汗不要擔心,是女人不小心扭了腳”
“哦,要緊嗎”?
“不要緊,過一會就過沒事了”。她跟阿史那伏念說著話,眼睛卻望向淩風。有意向欣兒示威,向欣兒挑戰,蓮步盈盈,步姿輕搖,嫵媚溫柔的來到淩風跟前,大膽地說,“將軍第二碗酒還沒喝呢?莫非將軍在等小女子歌舞助興不成”。
阿史那雲珠有意說的很慢,聲音充滿了誘惑,語調盡顯媚勁,雙眼深情的望著淩風,一動不動。
“不要臉的狐狸精,就知道賣騷”,坐在身邊的欣兒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言道,在跟前的阿史那雲珠完全能夠聽到。
不料阿史那雲珠一點也沒有生氣,更加綻放著自己嫵媚妖冶的一麵,低聲道,“我樂意,他屬於我的,即使現在不是,總有一天是我的,你看也沒有用,到時候,哼,……”。
“到時候由不得你們”,淩風沒好氣的瞪著這兩個暗中較勁的女人一眼,頗為玩味的說。
聞言,欣兒好像是勝了一局,喜笑顏開地喝著手中的馬奶酒。阿史那雲珠尷尬地望著淩風,臉色有些暗淡。
淩風喝著手中的酒,輕言道,“家和方能萬事興?殿下聰敏之人,自然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看來自己要盡快脫身,離開此地才好,不然這兩個女人嬌妻勁來,說不定會出事。
淩風端著大碗,倒滿了酒,來到阿史那伏念的麵前,雙手高舉,“某,今晚多謝二汗盛情,在此借花獻佛,回敬二汗,恭祝二汗能夠脫離險境,懸崖勒馬,及時回頭。至此高興之時,某願一時暢懷,願為各位將軍助興”。淩風不待大家回答,抽出寶劍,向後退了幾步。耍起了他的鬼穀十三劍,連聲高歌: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大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大唐要讓四方來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隻願君心似無心,定不負相思意”,阿史那雲珠回味著淩風的小曲,煞那間,明白了自己心思沒有白費,可是他……。正當她陷入沉思時,卻聽見前方撲咚一聲傳來,前方沒有人了,方才還在高歌的那位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