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萬春宮使臣說密事,武強縣文武鬧分歧(2 / 2)

“哐!”的一腳曹王妃踹翻蕭珺,竇建德趕忙縱身攔住:“你身為王妃,怎能如此粗蠻?”

曹王妃氣上心頭,揪住竇建德衣領,擁搡喝道:“身為國君,冠冕堂皇,竟然和這婦人胡亂勾搭,倘若此事傳出,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混賬!你這婆娘連孤王也敢喉斥,成何體統?”竇建德與曹休花夫妻二人,擁阻推搡打罵起來。

蕭珺雙手捂肋,蜷縮一旁,這時女官高氏、王伏寶和齊善行一看,夏王和王後大打起來,趕忙過來勸架,將兩人拉開。

齊善行心想我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不能讓曹王妃真把蕭皇後打死,想到這裏齊善行急中生智,趕忙從中勸道:“王妃息怒,留這女人,日後大有用途,不可因小失大!”

“有個屁用途,除了勾引我家男人,還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曹王妃咆哮道。

“哎呀,王妃娘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齊善行勸道。

王伏寶、高總管也是勸說,曹王妃這才略微消氣,坐到一旁。齊善行心想,自己捅了麻煩,還需用計平息此事,頓時又心生一計,靠近曹王妃,低聲勸說道:“聽說衡水縣仍有隋兵殘部,不如將蕭珺緝拿過去,借其名望招降隋兵,收複衡水,歸順夏王,豈不更好。”

曹王妃不知是計,雖然怒氣未消,但是聽說還有隋兵尚在,覺得利用蕭珺也有道理。曹王妃斜著眼瞅了瞅蕭珺,心裏帶著疑慮問道齊善行:“招降納叛,收複衡水,理所應當。但是隻恐這賤婦難以管束。”

齊善行道:“王妃放心,微臣陪行同去,左右監察,蕭珺必不敢亂來。”

曹王妃瞅了齊善行一眼,還是不放心,對王伏寶說道:“王將軍,你也同去,賤婦若敢惹事,先斬後奏,不可憐憫!”王伏寶斜眼一看竇建德臉色狼狽,隻得尊了王妃旨意。這才是:

捉奸終是要捉雙,豈容她人奪夏王。

一夫二女難言盡,奈何蕭氏真皇娘。

話說兩日之後,王伏寶、齊善行點起五萬人馬,護送竇建德前往衡水縣,招降境內隋兵殘部。而隨之同行的還有蕭珺,畢竟是借用蕭皇後的聲望,所以蕭珺多少還是得到些禮遇,她被押在一輛馬車之中,陪同前去。

大隊人馬一路前行,離衡水尚遠,眼看將到武強縣,王伏寶與齊善行騎馬並行,王伏寶問道:“衡水有哪路隋兵,我怎不知?”

齊善行笑道:“哪有隋兵,我是擔心王妃害死蕭珺,用的緩兵之計。”

“那你把蕭珺押到衡水有何用處?”王伏寶問。

齊善行道:“大隋雖亡,蕭珺名望猶在,曹王妃雖然不敬,別人還不敢不敬。”二人一路攀談便到武強縣。

大軍駐紮武強,竇建德對齊善行、王伏寶二人說道:“在武強選處行宮,命蕭氏陪駕。”王伏寶一聽,便想勸阻,齊善行拉住王伏寶,這才猶豫沒有勸阻。

齊善行安排好行宮,竇建德滿腹歡喜把蕭珺迎入房中,蕭珺進了行宮,跪道在地:“大王還是令奴婢為仆吧,奴婢操守已毀,長此以往,隻恐壞了大王的名聲。”

竇建德趕忙扶起蕭珺,坐到一旁勸道:“貞潔牌坊,分文不值;喪夫改嫁,天經地義。孤王把你安頓在武強縣,你安心住著就是。”

蕭珺問道:“這豈不耽誤招降衡水隋兵?”

竇建德哈哈大笑,摟過蕭珺說道:“此乃齊善行為本王獻計,曹王妃不懂天下戰事,一計便可唬過。”蕭珺聽了,也不禁笑了起來,便安心住在武強行宮。

王伏寶回到行營,對齊善行說道:“我當年在隋軍之中,可是聽說過,蕭珺是二月災星,克人克命,大隋亡了,大許也亡了,十分靈驗。”

齊善行是個八麵玲瓏之人,勸道:“我自會說服大王,即便喜愛也隻臨幸,絕不納娶,有何不可。”

王伏寶是個武夫,哪裏顧得這些,厲聲埋怨道:“夏王以勤儉治天下,你身為人臣,怎能出這種低三下四的主意,不知廉恥。”

“王將軍,你這話說得未免太狂了吧。你當年不也是三征高句麗的隋軍校尉,怎能對舊主如此無情?”

“哼!暴君之妻,有何情誼可講,到是你齊大人,在這裏左右逢源,幫助君王苟合妖婦,是何居心?”

兩個人越說越頂,不歡而散,王伏寶不屑一顧,袖手離去,齊善行卻懷恨在心,隱而不發。

王伏寶心中對蕭珺仍存顧忌,偷偷溜到行宮外院,隻見寢房之中,閃閃燭光,竇建德與蕭珺二人身影,若隱若現。王伏寶不由得心生怒氣,心中暗想,明早若是夏王不在,就先斬後奏,殺死蕭珺。真算得:

臣子隻恨君不正,空愁統一業未成。

何必偏激殺蕭女,反誤夏國社稷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