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明沉默了一會兒道：“同誌，我老婆呢？”
範思哲看了看表道：“她已經被押送回西平了，這會兒估計都過高碑店了。”
張建明點點頭道：“行，那我交代了吧，還端著幹啥！同誌，給我根煙！”
郭進修給他點了一支煙，張建明狠狠抽了兩口道：“我們廠子，對外叫106廠，其實就是個兵工廠，主要負責生產VR-6型步兵裝甲車，我是負責武器係統的，半年前我一個老同學找到我，讓我給他搞點資料，說可以給我五百萬，剛開始我沒敢答應，後來我老婆知道了這件事，就罵我是窩囊廢，說有錢不掙王八蛋，我這人耳根子軟，經不起嘮叨，所以就答應了那個同學，本來我們要在西平交易，可他卻突然失蹤了，一直沒聯係上。上個星期他突然又給我打電話，說上次自己得了急病，臨時緊急回日本了，又約我在北京見麵，可我昨天到了北京之後又聯係不上他了，艸他媽的，小日本真沒信譽！我本來想著既然聯係不上他，那就是天意，這事兒就算了，可我老婆不答應，說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回不了頭了，讓我去找沐家，因為他家二小子沐風以前在美國，認識很多朋友，你也知道，美國人一直對我們國家的軍工很感興趣，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誰知我剛去他們家，就被你們抓了，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了。”
郭進修道：“你倒是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幹二淨，你是三歲小孩啊，你老婆讓你幹啥你就幹啥，你自己沒長腦子嗎？！”
張建明低頭道：“是是是，我沒有原則，丟失了黨性！”
郭進修又問道：“你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張建明道：“他叫梁文水，早些年移民去了日本，聽說在一家中學當地理老師，還起了個日本名字，好像叫做什麼田中健野，嗯，就是這個名字！”
“你說什麼？！”郭進修和範思哲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我說他叫梁文水啊，之前移民去了日本......”張建明有些不知所措的結巴道。
“不是，你剛才說他的日本名字叫什麼？”郭進修打斷他有些急迫的問道。
“哦，叫做田中健野，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吧？”張建明見郭進修這副樣子，有些緊張，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他是不是在靜岡縣的一所中學當老師？”範思哲立刻問了一句，一旁的郭進修已經拿出手機翻了起來。
“......嗯，應該是靜岡縣吧......我跟他聯係也不多......”張建明一看二人突然變得如此鄭重，自己也不由慌了起來。
郭進修已經從手機檔案中調出了之前被向北收拾過的那個日本間諜的照片，舉到張建明跟前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好好看，千萬別整錯了！”
張建明連忙湊過去仔細觀看，隻看了一眼就失聲驚叫道：“咦，你們怎麼會有他的照片，他也被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