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三人被安排到了同一間病房裏,一個個皮糙肉厚的跟沒事人一樣,還躺在病床上郎朗的吹著牛逼呢。
“我同你們講哈,彼時我抓住那個撲街的槍口,一瞅他的那個眼神,我就曉得他要開槍,我立時將他的槍口往上一抬,他才打偏了,要不然你們這兩個癟三就要被打成馬蜂窩了!”二壯的麻藥勁兒可能還沒過,口齒不清,南腔北調的說個不停,嘴角淌著白沫子。
“你那麼牛逼,為啥還讓人一槍幹手上了呢?小拇指都崩飛了!我艸,當時我以為你扔出了個啥暗器呢!”香腸開始不說人話。
“還......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這兩個小赤佬,要不然我日瘋了啊,抓他槍口!”二壯雙眼發直,目光無法對焦,鬥雞眼瞪著大壯罵道。
大壯搖頭道:“艸,這他媽還是沒幹疼啊!”
向北在一旁問鴨子道:“那幫人有什麼特征?”
“都戴著匪帽,穿著同款的黑色運動服,個子也差不多,基本都在一米七五左右,領頭的那個叫軍哥,被我劫持的那個叫猴子,我感覺那個軍哥手裏可能有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應該有案底,嗯......我感覺他是南方人。”鴨子回憶著說道。
“有什麼依據?”向北皺眉道。
“他雖然說的是西平話,但我感覺他是在刻意模仿,你也知道,南方人說北方話,一聽就能聽出來,而且當時他還抽了一根煙,我留意了一下,他抽的是萬寶路,咱們這邊很少有人抽那種煙的。”鴨子道。
“你感覺他是南方那塊的?”向北摩挲著下巴問道。
“我感覺應該是兩廣地區的,嗯,應該更靠近廣東那邊。”鴨子道。
向北知道鴨子他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他這樣說,那基本上應該是沒錯的。
廣東?
向北仔細回憶了一下,沒得罪過那邊道上的人物啊,何至於這麼遠派人來搞自己?
“鴨子,你們有沒有惹過那邊的什麼人?”向北問道。
“我們原來在那邊辦過事,但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不可能等到現在才來尋仇。”鴨子很肯定的說道。
“對啊,而且我們當時事兒辦的挺隱秘,對方不可能知道是我們幹的。”大壯也插了一句。
幾個人都陷入了思考。
“艸,一個個平時不都跟諸葛亮似的嘛,這會咋了,腦袋讓屁崩了啊,皮匠那個傻逼不就是從廣東回來的嘛!”香腸鄙夷的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都做恍然狀。
“媽的,說不定有人就是故意這樣整,讓咱們以為是皮匠幹的,挑撥我們互掐,他才好趁機占便宜!”二壯很睿智的說了一句。
“挑撥個雞巴,我給你們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皮匠整的,他給小北打電話,純粹就是放了個煙霧彈,不信咱們打一百塊錢的賭!”香腸道。
大壯看著向北,向北想了一下道:“就按咱們的計劃來,先找到軍哥那幫人,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那個軍哥掉了半拉耳朵,而且他們的好幾個人都被捅傷了,肯定要去治傷,咱們別去大醫院找,他們肯定也不敢去,就翻那種小診所,尤其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定要把這幫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