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碧蓮畢竟是李有良的結發妻子,兩人還有個兒子,所以她的悲傷不是裝出來的,但是她這樣悲傷逆流成河,卻搞的鴨子等人幾乎沒法問,問一句就要哭一下,問一句就要哭一下。
香腸二愣子脾氣頓時上來了,小眼睛一瞪就要發飆,鴨子忙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稍安勿躁,香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鴨子耐心的問道:“嫂子,李哥有沒有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在跟蹤他?有沒有什麼特征?比如說發型、衣著等方麵。”
“……他也沒說那麼詳細,好像是個戴著眼鏡的小夥子,個子不高,比較瘦,嗚嗚嗚……”葛碧蓮說了兩句,又開始哭泣。
鴨子在屋子裏掃了一圈道:“嫂子,大侄子呢?”
“他去他姥爺家了,說待在這裏害怕,嗚嗚嗚……”葛碧蓮抽抽嗒嗒的答道。
鴨子一看這也沒法再問了,站起來道:“嫂子,你節哀順變,我們先去查一查,有空再過來看你。”
唰,香腸和一隻耳也站了起來,三人告辭出門,葛碧蓮既沒挽留,也沒有送,等三人走了半天才覺得有些奇怪,這幾個人,說是老李的朋友,怎麼來了連炷香都沒上就走了?不過她正深陷悲痛,也沒再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鴨子出門後把這邊發現的情況給向北打電話說了一聲,向北更加確定這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幹的,這樣的話案件的性質一下子就升級了,因為它從單純的凶殺案變成了係列謀殺案,這說明西平市正有一個連環殺手潛藏在暗處,有預謀的在作案,而且非常狡猾凶殘,更為危險的是,這個殺手隨時都會再次作案,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丹周對此也非常頭疼,凶手每做一次案,他肩上的擔子就加重幾分,如果再不能及時破案,那他重案隊隊長的差事估計也就幹到頭了,就算他老丈人是市委組織部的部長,恐怕也保不住他了,多少人在覬覦這個位子啊,巴不得他載個大跟頭呢!
丹周想到這裏,忍不住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把目前的情況給他說了一下,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老丈人聽完語氣很穩的說道:“你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其它事情先不要想,我還沒退休呢!”
丹周聽了心裏的焦慮稍微減輕了一點,抽了兩根煙,又用冷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過兩起碎屍案的卷宗又看了起來。
向北等人又在市井間打聽了一陣,也沒有再獲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幾個人回了小院,大壯順路買了半隻草膘羊,煮了一大鍋,大家吃著噴香的手抓肉,喝著青稞酒,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兩起案子。
二壯聽了一陣笑道:“他媽了個逼的,你們說咱現在到底算幹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