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微笑道:‘’那好,趙旭同學,你就跟薄荷同學坐在一起吧,薄荷同學雖然跟你一樣都是轉學來的,但是畢竟呆的時間比較長,你們又是老鄉,如薄荷同學所說,遇到麻煩或者問題都能有個照應。‘’雖然方老師是無意間說出的話,但是在我聽到‘’薄荷同學跟你一樣都是轉學來的‘’這句話得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那股背叛感更加的深了起來。我不知道該怎樣跟薄荷坐在同一個位置之上,也不知道該怎樣與她交談,我有些麻木的坐到薄荷的身邊,沒有去看她,隻是靜靜的坐著。腦袋完全的放空了,放空的沒有注意到有的同學對我投來的羨慕的目光,放空到沒有聽到方老師說的一句話,等到我恢複過來,方老師已經走了,同學們又開始了自習。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敢轉頭,甚至不敢瞥一眼在我右側離我不到二十厘米的薄荷,我跟她之間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橫溝,阻斷了我與薄荷之間的聯係。
我從書包裏掏出了書本,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複雜的心情,方老師也真是的,為什麼非要安排我跟薄荷坐在一起,如果是跟別的同學坐在一起,不懂的地方我也許還能鼓起勇氣詢問,可是跟薄荷坐在一起,你讓我怎麼開口?同時我心裏對薄荷還是有怨恨的,是她背叛了我,我一定要守住我的尊嚴。
想是這樣想,可是看著書本上陌生的課題,我頓時覺得自己是在看火星文,一個頭,八個大。
啪嗒!
這時,一個小紙團從我的右側滾到了我的書本之上,我有些詫異,目光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薄荷,發現她正專心致誌的背誦著什麼,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偷偷的打開紙團,隻見上麵出現一行絹秀的小字:不會的可以問我。
不會的可以問我,這是薄荷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應該說是第一行字。我跟薄荷各自坐在相距不足二十厘米的位子上,為什麼我卻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比星河還要遙遠呢?
這算什麼?密碼?還是特務接頭?難道說薄荷也沒有辦法開口跟我說一句話,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嗎?!我的心裏不斷的想著,對,一定是她覺得虧欠我,沒有辦法開口,這樣做就對了,本來就是她虧欠了我,想到這裏我的心情愉快了很多,不過我依舊沒打算跟薄荷說話,草草的寫了不需要三個字,然後將紙團揉成團,輕輕的用拇指一推,紙團轉了幾圈滾到了薄荷那裏。
這個過程我始終保持跟薄荷一樣的姿勢,我們二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眼神和語言的交流,我看著書本,裝出一副認真背誦的模樣,我相信,如果薄荷真的覺得虧欠我的話,她一定會繼續回信的。
啪嗒!
果不其然,在一分鍾之後,紙團又滾了回來,我心裏開心極了,不過還是表麵一副冷淡的模樣,不屑的拿過了紙條打開來。
你還在怪我嗎?這是薄荷的第二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