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小區的花園裏，幾株月季在夜色中頑強地綻放，幾隻不知名的蟲子在草叢裏演奏著夏夜的奏鳴曲。暮色四合，昏黃的路燈將劉翼和詹遠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斑駁的光影落在劉翼略顯疲憊的臉上。連日來的調查毫無進展，讓她感覺像陷入了一團迷霧，找不到方向。詹遠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詹遠緊緊握著劉翼的手，像是在傳遞力量，又像是在汲取溫暖。詹遠心疼地問道：「還在想案子的事？」
劉翼苦笑著搖搖頭，「案子毫無頭緒，鞠衛果那邊也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現在就感覺像在泥潭裏掙紮，越陷越深。」
詹遠將劉翼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傳遞一些溫暖和力量。「別灰心，我們慢慢來，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這鞠衛果像個謎一樣，說不定他還有其他的秘密，隻是我們還沒發現而已。但我們會找到突破口的。」 詹遠柔聲安慰道，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心疼。
劉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疲憊。自從陳小寧的案子開始，她已經連續加班一個多月了，案情的錯綜複雜讓她焦頭爛額，特別是鞠衛果的「雙麵人生」，更讓她感到困惑和不安。詹遠溫柔的聲音在劉翼耳邊響起，像是一股暖流，驅散了她心頭籠罩的陰霾。
劉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知道，隻是覺得這個案子太複雜了，就像一團亂麻，讓人找不到頭緒。」
「其實，我覺得鞠衛果也挺可憐的。」 劉翼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
「可憐？你不是一向嫉惡如仇嗎！」 詹遠有些驚訝地看著劉翼。
「我知道，但你想想，他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窮小子，好不容易娶了陳小安這個富家女，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結果卻處處被陳客生打壓，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姓鞠，這換作是你，你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是被逼無奈？」 詹遠微笑著反問道。
「我隻是覺得，人都是複雜的，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劉翼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他一開始隻是想從陳客生那裏得到認可，但隨著欲望的膨脹，最終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唉，要不怎麼說人是最複雜的動物呢？」詹遠輕輕撫摸著劉翼的頭發。
「你說，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副麵孔呢？在吳小魚口中，鞠衛果簡直是個完美男人，善良、正直、有擔當，可實際上呢？他貪婪、自私、甚至不擇手段！」 劉翼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懣。
「人性本就複雜，或許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亦或者在吳小魚那裏的鞠衛果才是真正的鞠衛果吧。」 詹遠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在國際刑警的時候，遇到過不少窮凶極惡的罪犯，但他們也並非天生就是壞人，很多時候，是生活所迫，或者是一念之差，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劉翼沉默了，她明白詹遠的用意，是想讓她用更客觀、更理性的態度去看待案件和嫌疑人。可是，每當想起陳小寧的死，想起陳客生強忍悲痛的樣子，她就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和對凶手的憎惡。
突然，劉翼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魯山打來的。
「喂，魯山，有什麼發現嗎？」
「劉隊，有進展了！我們一直在跟蹤鞠衛果和監聽他的電話，發現他這半年來一直和一個神秘人物有聯係，根據他們的談話內容，初步判定對方是境外一家私募金融機構和地下洗錢錢莊的。」 魯山的聲音透著一絲興奮。
劉翼精神一振，「私募金融機構？地下洗錢？」
「我們查到這家私募機構的背景很不簡單，他們在業內名聲很臭，圈內別名“血貔貅”，專門做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灰色生意，而且和境外很多黑惡勢力都有勾結。」魯山繼續說道，「這家私募金融機構和地下洗錢錢莊可不簡單，他們在東南亞一帶很有勢力，專門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比如洗錢、走私、販毒等等，而且他們背後好像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撐腰，我們正在查。」
劉翼和詹遠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疑惑。難道說，鞠衛果和這起凶殺案並沒有直接關係，他隻是被卷入了一場更大的陰謀中？
劉翼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具體內容還在分析，不過，聽到了一些關鍵詞，比如‘上市’、‘控股’、‘資金鏈’什麼的，聽起來像是要搞什麼大動作啊！」 魯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