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裏世界(1 / 3)

一眾精神病們,急急的下了樓梯,趕到了下午發現的儲藏室門口。看著在昏黃燈光下顯得可怖的儲藏室,眾人一時躊躇不前。閃爍著黃光的的燈光下,昏黃的儲藏室大門,與背後漆黑的樓道營造出了一片可怖的陰森感,讓一眾趕來的精神病們,內心不安。

眾精神病各自皺紋凝神,疑慮重重。病鈞緊張到掐得布魯諾汪汪直叫,而槍槍更是警惕的撫摸著戴在腰身上的拳銃,仿佛隨時都要出擊一般。

“我來開門吧,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向正氣的威風哥,大聲對著眾人說到。仿佛為了增強自己內心的信心一般,威風此時顯得比平常更加莊重與凶悍。

眾人一時皆無言語,隻是默默的點了下頭。病鈞更是緊了緊手中的布魯諾,身體更加貼近冰燃。而冰燃也自警覺的盯著大門口。

砰的一聲,威風哥一腳踢開了儲藏室的大門。

眾人順著洞開的大門,往裏望去。隻見本該空無一物的儲藏室,不知道何時多了許多貨物起來,而明亮的慘白色燈光,此時閃爍不定,明滅著就像隨時都會熄滅一般,帶得整片儲藏室一片明滅不定。而眼尖的冰燃更是看到牆角的鐵銀色,不知何時漫上了一層流膿般的黃色。

此時堆滿貨物的儲藏室,就像沉寂多年而未開一般,散發著一股黴味,期間帶著星星點點刺鼻的味道。

眾人互相對視著,而首當其衝的威風哥也稍微退後了些。

“不對,這是血腥味。”冰燃大聲的呼喊著。

曾經為了試驗玉佩靈光學說,冰燃割過腕,為了盛積滿一大碗的血液,當時的他親眼目睹著自己血液滾滾而留,知道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那血液濃稠的腥味。

“血腥味?怎麼可能,我們下午來的時候這裏還什麼都沒有。”三母此時驚恐了起來,大聲的對著冰燃呼喊。

“真的,是血腥味,我還記得以前我為了開光我的玉佩,割開過自己的手腕去盛起一大碗的血,為了這一腕血,事後我還昏迷了一天一夜。後來補血時接觸的血食,更是讓我清楚不過血腥的味道。這不僅是血腥味,而且還是人血。”冰燃內心依舊恐懼著,可是仿佛已經稍顯適應了一般,開始可以鎮定的說話了。

“人血?是不是昨天那些受傷的精神病們,把血液沾染上這些貨物,所以這裏才有血腥味?”妃姐強自鎮定的為著這一幕恐怖的現象找尋著合理的解釋。

“不是的,那天在廊道裏雖然有人被咬傷了,可是,那隻是小傷,不可能有那麼濃厚的血腥味,連我狀態那麼差都能聞得到,這不是一般的濃厚。”冰燃仿佛找回了某種信念一般,精神迅速的恢複起來,不再帶著之前那種恐慌的氣息。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三母此時大是驚慌的問著。

一直以來的生活,讓他從未接觸過如此詭異的現象,精神病再如何不正常,也跟詭異二字無法扯上半點關係。而此時的儲物倉,卻顯得恐怖而詭異。

再神經的精神病,其實都有跡可循,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思維,而三母也不例外。無跡可循的精神病,大多精神崩潰而死了,不可能再存活在世間。此時三母的驚慌失措,再正常不過。

精神病,究其原因,其實隻是在其人性中,或者思維世界裏,有某一個點偏執得無法轉變,就算連自己,也會被那人性中,或者思維中的的偏執所左右著,無法如正常人般多維思考或者生活而已。就像有些精神病,思維邏輯非常的清晰,行為也非常的普通,性格也非常的開朗,但卻能把人看成是各種動物一般。

就曾經有著這樣一個女孩,她能把人看做各色動物。在來訪者與其訪談的期間,把訪談者看作了蜘蛛。這在普通人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在女孩的眼裏,訪談者就是一隻蜘蛛,有著眾多的爪子,動作與蜘蛛無異。普通人或許會大呼神經病,怎麼可能把人看成蜘蛛,眼花了吧。但出現在女孩思維意識世界裏的訪談者,就是以蜘蛛的外形出現的。而她的母親在她眼裏,也是一隻動物,貓。她母親跟她父親鬧脾氣的時候,會在女孩的眼裏出現炸毛背耳,非常凶惡的摸樣。而這些動物的形象,跟她父母親的性格,行為還有思維模式非常的契合。女孩的媽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為人精細,但是外表給人漫不經心的感覺的人,所以,在她眼裏成了一隻貓;而她的“魚”爸爸則是隻蝠鱝(fúfèn),蝠鱝是一種,無牙,身體扁平,有強大的胸鰭,翅翼的魚類,屬於軟骨魚綱、鱝科,是鰩的近親,人稱其魔鬼魚。但實則,在海裏生存的蝠鱝性情溫和,總是優哉遊哉的,無牙嘴巴吃著細小的魚類和浮遊生物。這個蝠鱝的外形和平時慢條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齡相對年輕,對什麼都好奇的父親性格,行為,形象都非常相近。故而父親成了一隻直立的蝠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