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掛在門上的牌匾,我封閉的內心不自覺的就抽了抽,終於又到吃飯時間了。可以領我最愛吃的台灣式雞腿肉燥飯了。
邁開大步走進飯堂,入眼便是一如既往的空曠而擁擠。不知為何,每到飯點,那些正在吃土,正在撿取肥皂的精神病人,都會瞬間恢複正常,積極的趕往飯堂吃飯。也不知道,他們心存有幾分吃飯的念想,或許,僅僅是本能左右了他們思維,讓他們變得暫時性正常了?
實在是無法可想,還是趕緊進去領個飯盒才是正路,不對,是要一盤飯。
默默的跟隨著精神病大流,我一如既往的四處觀望。入眼是四方形慘白的牆壁,飯堂的長寬高按我多年的數學經驗來測算,估計長該是有百米米,寬三十米,高五米。這樣一個立體飯堂,估計能裝下不少精神病吧,看看現在擁擠得我那麼胖都隻能隨人流,我感覺應該不下五百個精神病在這裏了。話說,天朝的精神病人在美帝的精神病院還真不多見,入眼的全是一圈圈的美帝人。有金發碧眼的,也有墨西哥種的卷發黑瞳,還有褐發藍眼的。各色皮膚人種皆有存在,但最多的仍然是白皮膚。或許,這跟地域有關係吧,這裏畢竟是美帝國。
隨著人流,我慢慢的排到了窗口。入目便看到窗口一個戴著口罩,頭頂白帽,身穿白色裙子,戴白色手套的少女在凝視著我。這種凝視,讓我幾以為我認識她,或者她以前認識我。可惜,我的記憶理從來沒有如此形態的一個形似大媽的少女存在。難道,是上輩子的情人?
不管如何,我還是跟她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後繼續看著她。
過了一會,大媽臉色開始發青。這讓我感覺大媽可能站累了,或者生病了,有點尷尬而緊張的想問候一下。可惜又不好開口跟陌生大媽聊天,於是便隻好擺出支支吾吾的臉麵繼續看著大媽。
又過了一陣子,後麵傳來了一陣騷動,我因為關心著麵前大媽的病症,有點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便繼續跟大媽一起弄濕對方,喔,不對,凝視對方。
又過了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大媽額頭開始流汗了,而略顯紫色的臉,開始轉向鐵青,然後青色的經脈開始浮現。
我以為,這是病發的前兆,心中有點替她擔憂,但我還隻是默默的盯著認真看。其實,我還有個優點就是有很濃重的好奇心與等待心理,看到感興趣的事物,便會認真的看著,等待著它的變化。於是,此時我滿懷忐忑,擔憂,好奇與等待,略微有點尷尬的心理看著麵前青筋暴起的大媽。
再過了一陣子,我有點心裏沒底,這個大媽是不是一口氣被嗆住了,到底為何臉色如此可怕,比之我這種精神病更是可怕。
而這時,後麵的隊伍開始出現了舔地板的精神病人。
我疑惑的回頭觀察了一下,發現精神病人舔得挺正常的。
便繼續轉過來看著大媽。
與大媽再次對視的這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大喊一聲,“大媽,你是不是要生了?”
而麵前,被擋在窗戶中的大媽,也終於忍耐不住,大吼了一段話。
“你麻痹的精神病人了不起啊,你是神經病嗎?是,你是精神病,可是幹嗎排隊打飯你不說你要吃什麼,你不伸手過來乖乖的拿飯!我烤,我烤,我烤!真心的,你欺負我是正常人,沒有你們那麼神經病對不對?我砍死你個神經病!”
吼罵著,大媽果真拔出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刀來,準備一刀把我結果掉。說時遲那時快,大媽的刀在我眼中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捅進,即將穿過窗戶捅到我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這把刀便似自己轉彎一樣,往旁邊偏轉了,大媽於是手腕撞上了領飯盒的窗戶,噢,不對,是領飯盤的窗口。
同時出現的,是大媽的慘叫。
“啊噢,痛死我了。我宋芯蒂還從來沒有那麼晦氣過。你賠我湯藥費來。”
其實,到了這裏,我不得不說一下,精神病院的警衛力量是很強大的。就這一會兒,兩個穿著全套式,黃色膠質防輻射服,戴著全覆蓋式雙眼眼鏡,背後背著吸塵槍的警衛就出現在大媽的旁邊,把大媽架走了。
看到這驚奇的一幕,我呆在了原地,想著怎麼出現了這種事情。然後便看到一個清純可人的美少妞,出現在我麵前,甜甜的一笑,然後砰的一巴掌,惡狠狠的拍在我麵前的格擋板上!
“你她麻痹的,到底打不打飯了?神經病。”美少妞笑臉迅速轉變成惡態。
“打”
於是,被驚呆的我,回過神來,被震攝得畏畏縮縮的跟這個美麗的美妞說。
拿著盤裏熱熱的雞腿肉燥飯,我默默的看了美妞一眼。
美妞也在我回頭的一瞬甜甜*的對我笑了一下。
這一下,讓我不寒而栗的,轉身而走,往我慣常吃飯的飯桌走去。
在走路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剛剛的那個大媽狀少女。
她已經改換成連體套裙一般的著裝,腳上穿著跟精神病者一樣的鞋子。默默的排在隊列的後方。
我不明所以的,瞄了她一下,與她擦身而過。
不長一段路途之後,我坐到了我慣常坐的病桌上,噢,不對,是飯桌才是。
然後舒了一口氣的我,正準備餓狠狠的吃光這盤飯菜的時候。
有道略顯神經的聲音響起,神經?這不就都是精神病人才能在這裏發出聲音嗎?
我想著,便轉過頭去看看來者是誰。
原來就是遠近馳名,享禦美帝青山精神病三院的精神病中的精神病,三母哥。這個三母哥說起來,還算是精神病院中,不大不小的一個傳奇。傳說,他爹上了三個女的,結果都生不下一兒半女。於是去了相親節目相親,相中了一個姓三名母的女性。於是便由了三母哥,而剛要生下三母哥的三母媽,這是不幸被發現有精神病。於是,便隻好被帶進來了,任憑三母爸如何求情都沒有用。或許,他爸也進來?最後的最後,三母哥便出生在了這個病院。成了土生土長的土著,話說從生下來就被一群精神病疼愛著,三母哥他媽又被上帝惦記著,早早的投入了上帝的懷抱。他也就隻好跟著精神病人學習成長了。於是二十一年後,也就是今天,他養成的精神病習慣,顯現出了成果。小時候養成的小兒多動症,造成了他現在得扭著屁股,活蹦亂跳的,揮舞手臂像隻八爪魚般手舞足蹈的前進。而多年的精神病對話訓練,更讓他能一路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而從不停止,就像皮特曹一樣曹蛋。不過還好,最起碼三母哥是個黃種人。這也讓他在見到我之後迅速跟我熟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