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開始說話了,語氣和語音都不是那麼和藹、悅耳,如沐春風,而是比剛才對日本人時還要陰冷:
嗬嗬,恭喜你,林椿閣下,這是我,約翰.喬丹,向你這隻勇敢無畏的“高盧公雞”的致意,你為我提供了一個大幹一場的機會……我剛才還在思考著,雞毛能不能變成鴨絨,好給戴安娜公司提供一種新產品,我想,巴黎的貴族和富人們是會感興趣的!
王致鳴的語氣越來越冷酷、血腥:
不知道你準備燒多大的一把火,來教訓我和我所代表的大清國呢?
是不是我可以這樣認為,你已經代表偉大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政府,向我和我所代表的大清國朝廷全麵宣戰,是這樣嗎?‘親愛’的林椿閣下?
王致鳴把“親愛”的兩個字咬得是嘎嘣、嘎嘣的響,有一種咬鋼嚼鐵的金屬味道。
“請你務必當著在座的各國外交官的麵,再次確認,我好選擇,我是直接被你嚇死呢?還是與偉大的法蘭西軍隊玩一場戰爭遊戲?
怎麼樣?林椿閣下,請你回答我這個小小地問題吧!”
王致鳴說話時,是觀察著華爾申和田貝等人的,他看見華爾申要說話時,貌似不經意地向他做了一個手勢,請他暫時不要說話。
法國人是當然不會下“粑”蛋的,他就是硬著頭皮也要堅持到底的。
於是,被激怒,而又“勇敢”的林椿閣下又說話了:
是的,喬丹爵士,我是代表偉大的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向你和你所代表的大清國正式宣戰了!怎麼樣,爵士,你怕了嗎?
“嗬…哈哈…哈哈哈……,‘親愛’的林椿閣下,你能否再給我出具一份宣戰的文件呢?以後我們也好談判賠償問題吧?否則一個依據都沒有,那不是文明人的做法吧?”
王致鳴“心虛”地大笑一陣之後,說出了這個貌似合理的要求。索取宣戰文件的目的,是讓人誤解那是為今後賠償法國時,可以減小損失的一種措施。他轉過頭來,對在座的所有外交官,又說出一句雷人的話:我也請今天在座的所有“友好”國家的外交官,能夠作為見證人,在林椿閣下出具的宣戰文件上,幫我簽上你的大名,以表達你我之間無比珍貴的友誼!
我,約翰.喬丹,是不會忘記朋友之間的無私幫助和巨大友誼的,謝謝大家!
他也裝模作樣地站起來,向大家微鞠一躬。
他這樣一來,就把林椿的宣戰狂言摁死了,並且再敲磚釘腳地扣死,同時,也是向其它國家的外交官們明言:
你簽字作證呢,你就是我的朋友,咱們來日方長;
你不簽字呢,就不是我的朋友,咱們還是來日方長,嘿嘿,隻是結果不同而已。
鞠完躬後,他對衛士長說:請給尊敬的林椿閣下,準備兩份空白文件,請他出具宣戰文書。
他今天就是要告訴這些習慣於動不動,就拿軍事威脅來說事的洋鬼子們一個簡單的道理:
在我麵前,飯可以亂吃,我喂得起!咱不差那一份錢!
但是,話不可以亂說,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卻是比較高的!
自然,法國人是根本不知道王致鳴本來就是準備拿它來開刀,林椿這位蠢貨似的白皮豬,已經在大清國上下對洋人的恐懼中,早已失去了自我,他今天是注定要上當的。
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用他那優雅的法語手寫體書法,在衛士拿來的標準化、印製精美的外交公文空白簽上,書寫完了兩份宣戰書,並加蓋了法國公使印鑒和私人印鑒。
林椿的秘書,在他的示意下,雙手把這兩份將會給法國人帶來未知命運的外交文件,恭敬地遞給了喬丹爵士。
王致鳴也禮貌地對秘書致謝,雙手接過來後,仔細審查了一遍內容,他認為“意思表達清楚”後,就把文件遞給對麵的華爾申,請他看看有沒有問題。
此時的華爾申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爵士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法國人必須簽署兩份宣戰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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