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路上有些涼,一個人漫步在路上,心也無比地涼。
晚上八點,在瀟城最高規格會所——亦逸裏。
陳嘉珍在打電話催人:“喂,沈汐雨,你快點,客人都等你半天了,不要以為技術好,就可以違反公司章程!”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甜甜的聲音:“是,是,是,珍姐說的都對!”
“知道就好,快點,小心老板炒你魷魚!”陳嘉珍在電話那頭趾高氣揚的說著。
“隻是路上有些堵,可能還要晚到一會!”沈汐雨不緊不慢地說著。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換做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她沈汐雨知道,這是珍姐要發火了,自己在不過去的話,可能就沒了這份工作,所以加快了去亦逸的步伐。
……
過了二十分鍾,沈汐雨抵亦逸,進了亦逸的門,卻不知道一場災難就要發生,也不知道這場災難發生自己身上。
沈汐雨經過男廁所門前,聽到裏麵一段話。
“這次關係到公司的成敗,機關那邊該送的送,出了事我擔著!”
“那,那個姓祖的呢?”一個人在旁輕聲地問著。
“別管那個姓祖的,找個時間把他做了,不要留活口。”那一個滿不在乎的說著。
“活口,什麼活口,他們是要殺人嗎?如果要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我到底聽到了什麼?”年僅十六歲的沈汐雨在心裏想著,想著想著出了神,聽到了男廁所要開門的聲音,才醒過來,馬上回到了更衣室,可是不巧還是被剛剛出來的男人看到了。
……
假做鎮靜的沈汐雨在心裏想著,“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還是被門外的噩夢般的敲門聲還是驚醒了。
當當當,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故作鎮靜的沈汐雨對門外說:“誰啊?有什麼事嗎?”
“是你自己開門,還是我把門踹開!”
這不是一個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沈汐雨顫顫微微地打開了門鎖,很禮貌地說了一句:“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就連沈汐雨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顫抖到了沒法在顫抖的樣子。
“你都聽到了?”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是用冷冷的聲音問著她。
“我隻是在這換衣服,沒有聽到什麼,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沈汐雨害怕極了,這輩子都沒這麼怕過,可是眼前這個人,好可怕,冷冷的。
“抬頭,看著我!”男人命令道。
沈汐雨抬頭看著他,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就這麼可怕,瞧瞧,都把你嚇哭了。”男人繼續冷冷的說,但唇角還是勾出了一個弧度,畢竟過去這麼多年,還能找到她,也太不容易。
沈汐雨看著這個男人,感覺上帝也太眷顧他了,一張毫無瑕疵的臉上長著精致的麵孔,可是現在的沈汐雨沒有時間欣賞這俊俏的麵孔,滿心裏的恐懼。讓她迷失了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