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美人,你先放開我好嗎,哎喲,疼疼疼。”大胡子土匪齜牙咧嘴的直吸氣,小心翼翼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皇甫立軒去攥的更緊了,對著昭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還不快去拿酒來!”
昭熙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我,我這就去。”
拿酒就拿酒嘛,幹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昭熙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收拾地上摔碎的酒杯,正要往門外跑去,卻突地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
是青青。
青青眼珠一轉,看向桌上的菜肴。
桌上恰好就有剛才在廚房裏實驗蒙汗藥那條魚,昭熙立刻就調轉腳步跑到桌子前端起桌上的清蒸鯽魚,這次她不慌不忙,穩如泰山的走向大胡子土匪和皇甫立軒。
真是天助我也。
“叫你去拿酒你怎麼端條魚過來,你聾了嗎?”大胡子土匪一臉怒火的朝昭熙吼,他手都被皇甫立軒捏的抽筋了,就等著洞房呢,她拿點酒這種小事都做的不稱他心。
“大爺,我們小姐的家鄉有個習俗,新人洞房花燭夜不喝交杯酒,吃魚就好。”昭熙又將手裏的清蒸鯽魚往大胡子土匪身邊送了過去。
“嗯?有這麼奇怪的習俗?我怎麼沒聽過?”大胡子土匪狐疑的眯起小眼睛欲看穿昭熙的謊言。
皇甫立軒也是一愣,她搞什麼鬼?
昭熙暗中朝皇甫立軒比劃了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手勢,天天觀潮她和青青比劃來比劃去的,他也看懂了許多手勢。
“是有這麼個習俗,若是你不吃,那這洞房就免了,這親也不作數了。”皇甫立軒捏著嗓子說。
盡管皇甫立軒的女人腔很怪異,可大胡子土匪卻一點也沒在意,笑出一臉褶子,“我吃,我吃,為了美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吃條魚算什麼。”
在青青和昭熙欣喜若狂,眉飛色舞的注視中,大胡子吃完了一整條魚才倒在了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沉。
“耶!”青青和昭熙擊掌慶賀。
皇甫立軒一把扯下頭上的喜帕和鳳冠,邊脫衣服邊在大胡子土匪身上找金庫的鑰匙。
“給,要多少拿多少,金庫就在那堵暗牆後麵。”皇甫立軒將找到的鑰匙丟給昭熙,又指著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方門說。
昭熙如獲至寶的捧著鑰匙跑到角落,哢的一聲,暗門應聲而開,打開小門的一瞬間,一片金燦燦的黃金閃得昭熙睜不開眼睛。
皇甫立軒,我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那麼喜歡你!
發財了,發財了!
山寨裏裏外外橫七豎八躺著被迷暈的山賊,昭熙和青青幾人來回奔走在馬車與金庫間,累的汗如雨下卻越來越起勁。
“昭熙,差不多得了吧,這些足夠花了。”青青一邊擦汗,一邊拉住昭熙還要進金庫搬最後一箱金子的手。
昭熙打掉青青的手,說“你會嫌錢多嗎?再說了,這些都是不義之財,都是這些山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我是那種貪財的小人嗎?你錯了,我這是要把這些錢都還回去,救濟百姓。”
青青轉身走開,你林昭熙要是能有一天給路邊乞丐一個銅板我青青兩字倒過來寫。
“到底好了沒有,時間不多,別因為你一個人貪財到時候土匪醒了我們又走不了。”小福子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催昭熙。
昭熙手裏正抱著最後一箱金子,沉得直不起腰,原本要罵小福子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她現在這狀態,要是說半個字估計這好不容易提上來的力氣就全沒了。
看著昭熙憋紅了臉挪動步子,小福子拿她沒辦法,三步並作兩步上去接過了昭熙手裏的金子,輕鬆的放到了馬車裏。
“小福子人還不賴嘛!”昭熙小跑著跟了上去。
原先的兩匹白馬再加上大胡子土匪的一匹千裏追,馬車跑得飛快,他們要趁著太陽還未落山盡快找到落腳的客棧。
昭熙一手抱著一箱金子,開心的大牙都要笑掉了,一門心思神遊買房買車,在京城開豪華酒店,然後稱霸京城,成為全國首富,每天遛鳥鬥蛐蛐,無聊了就以調戲俊男為樂……
嘻嘻嘻。
皇甫立軒看著她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嘴角。
“太子殿下,我們不等淩風了麼?”青青問。
最後一別淩風和那群刺客都被困在了活裏,他們逃跑了沒多遠沒話說酒店就坍塌了,依然沒見淩風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會有事的。”皇甫立軒收起微笑,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