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回歸(1 / 3)

無上鏡域規則之一:凡鏡像投影破碎者,其實體必亡。

————引言

又一次喝得洺汀大醉。來到法國尼斯這個美麗的濱海城市後,莫名淺幾乎每天都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出入於舞場酒館之間,沉淪於紙醉金迷之中。

父母突然猝世,女友也跟別的男的劈了腿,本來想著辭職來法國緩一緩,順帶去看一位從未謀麵的朋友。希望清除些許心中的悲哀,可每走在大街上看那些牽著搖籃車的婦女,扶著老人的少年,還有許多那些手牽手走在海岸上的度蜜月中的情侶,莫名淺都感覺心中的那種悲哀更濃了,濃得像一桶原漿的苦咖啡直接灌進他胃裏。

今天莫名淺終於強製性地讓自己走進了舊城區的米瑟利克德教堂,在參加了這一天的祈禱之後,人們紛紛起身離去,莫名淺來到教父的麵前,問他:“我失去了親人,還失去了愛情,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以讓我籍托著活下去的。”

空曠的教堂中隻剩下莫名淺與教父二人,教父站在聖耶穌十字像下,張開雙臂對莫名淺說:“一切消散都是為了重聚,他們受神的旨意,你也受神的旨意。”“迷茫的年輕人,你最好要做的事情就是,想一想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教父的聲音在空曠教堂的回響中宏亮而神秘。

於是莫名淺再一次去了酒館,是他在尼斯新認識的幾個中國朋友打電話喊他去的。既然教父說我受神的旨意,那我就隨著那些朋友去吧,也許能發生一些讓我高興起來的事呢。

而莫名淺是不信教父的,他實際上是真正的無宗教信仰者,但任誰在遭受這麼慘痛的事情後也會希望有一個人說幾句話來安慰你一下,哪怕他在你心中的定位隻是一個混飯吃的神棍。

但莫名淺不幸地在今天晚上依舊沒有遇到任何能使他高興起來的事,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可以使他高興起來。他隻記得自己又喝醉了,喝到半夜11點多朋友們才決定散場,他們執意要送莫名淺回他的公寓,但莫名淺拒絕了,他希望能自己一個人走走。

朋友們囑托他路上小心,就各自開車飛馳而去,莫名淺卻擔心,同樣喝醉酒的他們開車是要比他走路更危險的。

他搖晃著走出酒吧,朝著記憶中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他的公寓是在鄰近尼斯蔚藍海岸國際機場的一棟公寓樓的最高一樓,18樓。當走出繁華區後,機場上的起落指示燈可以為莫名淺指示大概的方向。

莫名淺什麼也不想,他重複著幾乎完全相同頻率的步伐朝前走去,蔚藍海麵上倒映著岸邊美麗的璀璨光華,仿佛一條掛滿各色繁星的光帶順著海岸從東邊蜿蜒著延伸向西邊的無盡黑夜之中。

黑夜漠然地注視著一切,它吞噬了一切,讓萬物沉睡,讓一切在無聲息間陷入黑暗。

“轟!”

一陣突然而劇烈的抖動使躺在窗台上沉睡的莫名淺猛地坐了起來。明亮刺眼的光芒把他的眼睛紮得一陣生疼,他這時才能看清窗外的景象。

天空烏雲滾動,原本碧藍的地中海海岸也被映襯得墨黑,那刺眼的光芒就從雲層與海麵之間迸現。幾顆巨大的火球呼嘯著從雲層中落下,隱約可以看見海岸邊的尼斯機場上,被砸斷成兩截的飛機殘骸正燃燒著滾滾火焰,人群如潰巢的螞蟻在機場上四散奔逃。

但真正讓莫名淺震驚的是,無數條揮舞寬大肉翼的龍形生物正在空中四處飛舞。它們噴吐著灰白色的火焰,在人群上空不斷盤旋。

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抖動,莫名淺感覺整棟樓都在搖晃,臥室裏的所有東西都瘋狂顛簸著,“砰!”牆壁突然裂開一道裂縫,莫名淺因突然的一陣劇烈晃動而滾落在地上。他爬起來朝著客廳跑去,他必須到外麵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在不斷的震動中搖晃著走向門口,這時震動減輕了許多,好像有停下來的跡象,莫名淺不敢疑遲,他加緊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栓,隻見擁擠的人群正搶著往樓頂跑去,莫名淺瞬間也被卷入了人流,被推擠著朝樓頂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