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靠海的平台上寫我的回憶,也許也可以叫做小說,現實是什麼,小說又是什麼?我不明白。
落日灑在海麵,金色的日光,藍色的海麵,難得我有這份心仔細看海麵,這裏曾經是我的天堂,雖然我從來不懂得欣賞。
回憶的第一筆來自拉斯維加斯,命運在那時已經定格。
拉斯維加斯,九大賭城,現在是白天,沒有霓虹燈的城市,我坐在大廈的40層,看著來往的車輛。
“幾點了?”我問我的助理。
“9點23”美麗的助理彎著腰幫我收拾寫字台。
“恩,差不多了,去換下衣服,開始工作。”
助理退出房間,我拿出望遠鏡繼續看大街上的車,大廈的對麵是賭城的後巷。
一直很喜歡俯瞰大街,這個城市,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嵐是我的助理,一個美麗能幹的女人。三輛黑色的大房車在後巷出現,嵐穿著黑色的短裙走到巷口。
該紅燈了,我看了看表,心裏想。
“老板,有3輛,是哪一輛。”
“第一輛”我告訴嵐。
嵐走向第一輛車,在駕駛座的窗口邊停留了一下,離開。然後綠燈,第一輛車開出後,一輛工程車開過來堵住了巷口。15分鍾以後,我和嵐在一個地下車庫裏。
麵前是一輛黑色的大房車,充斥著乙醚氣體的車廂裏,3個保安早已熟睡。
車的後箱裏,我拿出一個皮箱,很快,皮箱裏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埃及第十五位皇後脖子上的項鏈,中間一顆足有鵝卵石大小般的紅寶石感覺把這個車庫都染成血紅色。
“老板,你怎麼知道是第一輛的?”嵐在身邊興奮的又叫又跳。
“這個原因很複雜,”我有點尷尬的說,“第一,第一輛車裏的幾個保安是精英,身手最好;第二,我向來運氣好,第三,如果我說我不知道的話結果不堪設想,還不如說一個。”
“你,你就直說你是猜的好了,如果沒猜準,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嵐邊說邊從包裏掏出手槍上了膛,然後指著我。
我一呆,笑了笑走過去,從她臉上撕下一張假麵皮,然後一口堵住了她的嘴。
嵐掙紮著離開了我的嘴,靠著我,“你不怕他們醒來?”她指了指車裏的3隻豬說。
“醒來他們也出來,誰讓這個車窗是防彈的,門早就鎖掉了。”我把手裏的遙控器扔到地上,然後一把摟住了蠻腰。
太平洋的海麵一望無際,有微風帶起的海浪也迅速消失不見。我的師傅一直告戒我,一個好的賊一定像海一樣讓人看不到底,要有平穩的情緒。把公司交給嵐,一個人駕著遊艇在海上,這是我的世界。
嵐一直是個優秀的女人,能幹的搭檔,雖然她一再責怪我,說不能了解我,說我的世界不容人打擾。我的世界一直需要一個人,但不是你,嵐。你進不來,而我根本不想出去。
躺在甲板上看天,身邊的魚竿開始劇烈的抖動,我站起來開始收竿,是條大魚,看著緊繃的魚線我有點興奮,一鬆一緊的開始和這條大魚玩遊戲,漂浮在海麵上的遊艇隨著魚的掙紮不停的晃動。
“我就不相信,被我釣到了你還跑的掉。”甩掉頭上的草帽我又緊了緊魚線。
10分鍾以後,魚線開始變鬆,猛的一提魚竿,一條黑色的大魚躍出水麵,掉到甲板上。
“靠,中邪了,竟然是條小鯊魚。”
走過去想收拾戰利品,怪不得力氣這麼大,再過段時間說不定我就被你拉下海了。魚躺在甲板上一動不動,嘴巴一張一合。
“讓我累了這麼久”想想有點窩火,準備對著魚肚子踢上一腳。
突然魚一個翻身,張開嘴朝我腳咬過來,嚇的我退了幾十步,要不是後麵有船艙的牆壁,說不定我就下去喂它親戚了。
“XX,”拿過邊上的魚槍結果了這個混蛋,怕它沒死,有進船艙拿出幾把隨身帶的小刀,練習飛刀技。總算,不動了,突然有種世界之王的感覺,想站在船頭叫,可惜船太小,一邊想著應該去買個大遊艇,一邊我把船開回了碼頭。
晚上的島猶如一幅祥和的油畫,昨天我的鄰居沙隆巴斯讓我去他家參加舞會。這個靠石油發財的中東混混在這個島上買了一片地產,居然也混的有頭有臉。
整理好穿戴,向鄰居家走去,這個混蛋果然本性不改,在建的像皇宮的別墅門口。
一條近200米的紅地毯鋪到院子的大門。還好我是走的動,可憐那些胖到行動困難的公子千金。
門口齊刷刷的停了幾十輛車,隨便一輛的價值就可以讓島上世代捕魚為生的人過上一輩子寬鬆生活。我把請貼給了門口的門衛,馬上有一個穿著緊身裙裝的女子挽著我的手臂帶我沿著地毯走進這個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