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果(1 / 2)

高台上隻剩下莫讓與他的父親,周圍霧氣湧動像是藏了一個又一個的秘密。

莫忍微微上翹的嘴角收起,莫讓麵無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前,這個時候才能夠發現他們兩父子的嘴唇是那樣的薄,薄的像是刀麵一般。

莫忍將手抬起,重重的落在了莫讓的臉上。

“啪——”莫讓一個踉蹌之後站穩,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莫忍冷冷地說道。

“孩兒不知。”莫讓低著頭小聲地回答。

“啪——”又一個巴掌直接落在了莫讓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現在知道了麼?”

“因為孩兒剛才與莫桑的比試輸了。”莫讓此刻看起來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與平日裏鋒芒畢露的感覺完全不同。

“你難道認為為父是因為這個才打你的麼。”莫忍心中泛起小小的漣漪,他想起當年與莫都爭奪莫家家主之位的時候被莫都的一擊打成重傷,險些殘廢。

“為父打你是因為你今天對莫桑流露出來的敵意。”莫忍見他沉默不言便接著說道,“記住,以後絕對不能讓外人看出你對莫桑的絲毫敵意。”

莫讓聽父親如此說道,心中不服氣,他覺得莫桑懦弱,隻是空有少主之名。

莫忍似乎看出了兒子的想法,“你大伯可不是表麵上的莽直,你萬萬要記住了。今天的那團火焰是那道靈體所為,但你有沒有想過,那道靈體有可能是來自你的大伯,他想通過這件事確定你將來是否會成為莫桑的絆腳石。”莫忍緩緩歎了一口氣,他臉上的肌肉鬆懈下來,看起來有些蒼老。

莫讓心中一震,他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父親,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邊莫桑隨父親來到了藏經閣外。藏經閣位於莫府的深處,周圍布滿禁製,若沒有鑰匙強行闖入,那麼即使是莫都這樣的高手也很有可能隕落。整個藏經閣呈圓柱形,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塔,塔身漆黑使用黑血石打造而成的,遠遠望去如同一座監獄。

藏經閣是莫府最重要的地方之一,裏麵放置了許許多多了術經,這麼多的術經便是莫府的命脈所在。當然,藏經閣中不僅僅隻藏有術經,還有許許多多的史書典籍。

曆史很容易被世人所遺忘,那些遺忘曆史的人又將會重蹈覆轍。

百年前的那場宮變已經徹底覆滅在曆史的長河中,若重新將那件事在世人麵前提起,也隻會被眾人當成笑話來聽,因此沒有人知道莫府的由來,這為莫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當然,這件事莫族不會忘記,皇室也不會忘記。

莫都帶著莫桑徑直走進了藏經閣,藏經閣共有五層,裏麵很大很大,猶如一個小型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塊荷葉形狀的大石頭,石頭的“莖”又一米長,略顯彎曲的向上托著一個大大的平麵。有一個老者端坐在平麵之上。

那個老者花白頭發雜亂無章,披散下來遮住了整個麵孔,他整個身子佝僂著像是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但是從沒有人會相信那個老者已經死去,所有人進入藏經閣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這個老者麵前,向他端端正正的鞠一躬。莫都也是如此。

其實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那麼做,這似乎成為了一個規矩,世上的規矩向來如此,不需要問為什麼,隻要遵守就夠了。

莫桑跟著父親走上樓梯來到了藏經閣的頂層,這是莫桑第一次來到這裏,頂層有些狹小,隻有底層的十分之一,周圍銅牆鐵壁,莫桑抬頭看著塔頂,感覺到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頂層的藏書其實不多,有的書都已經蒙上了灰塵,應該是很少被人翻閱,而另外一些書卻像是新的一般,這些書都是用千年鐵木做成的,可存放萬年不壞,依然像是新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