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立即把趙禎據為己有,對外宣稱是她生的孩子,並禁止她身邊的人向外說明真相。宋真宗因為寵愛劉娥,加之老來得子,生怕李氏太弱勢,不能保證趙禎的安全,所以對劉娥的行為也就默認了,但是卻悄悄的派陳琳過去保護趙禎。
既然有了子嗣,劉娥就順理成章的稱為大宋皇後,繼而在宋真宗死後,稱為手握大宋權柄的強勢女人。不過劉娥也不算是太心狠手辣的人,宋真宗死後,劉娥把李氏封為順容,派遣到永定陵替宋真宗守陵,雖然被徹底趕出了京城,但是卻給李順容留下了一條活命。到了昨天,永定陵忽然來人稟告,李順容病薨,陳琳這個時候不得不過來找江逐流。
江逐流聽得雖然驚奇,但是卻不驚心動魄,說實話,比起他沒有穿越之前看的那些血雨腥風的宮廷鬥爭,劉娥和李氏之間的故事還多少顯得有些溫情脈脈。
“陳公公,原來如此啊!”江逐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陳公公這次來找我,是需要我辦什麼事情?”
陳琳說道:“昨天灑家聽劉太後說,要以普通宮人的葬禮安葬李順容,所以希望江大人向太後進言,務必要給李順容以厚葬,畢竟她是聖上的親生母親,若是日後這件事情暴露出來,聖上親生母親竟然下葬如此寒酸,這豈不是讓聖上寒心,讓人笑我們做人臣的沒有盡到禮節?”
江逐流點了點頭,說道:“陳公公,我知道了。待我準備一下,立刻進宮覲見太後。”
陳琳微笑著點頭,“江大人,此事若成,有你江家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江逐流苦笑道:“榮華富貴是以後的事情,我這邊先能保住身家性命再說吧。”
劉太後聽說江逐流求見,倒是很給麵子,立刻讓內侍把江逐流領了進來。
“江大人,不知道你匆匆忙忙求見哀家,所為何事?”劉太後和顏悅色的說道。
江逐流躬身說道:“臣聽說昨日尤為先帝嬪妃去世了?”
劉太後臉色一變,拂袖說道:“江大人,一個宮女病死,是皇上的家事。你身為當朝樞密副使,不為軍國大事操心,反而過來過問皇上的家事,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
江逐流說道:“臣身為大宋樞密副使,大宋的任何事情,都應當過問。”
劉太後鳳目圓睜,緊緊的盯著江逐流道:“江大人,你知道些什麼?”
江逐流垂目微笑道:“太後以為臣知道些什麼?”
劉太後勃然大怒,喝道:“江舟,你大膽!難不成你要離間哀家與聖上之間的母子關係嗎?”
江逐流躬身在地,口中說道:“啟稟母後,兒臣不敢。隻是兒臣想到,如果母後不想保全劉氏一脈,兒臣就不敢多言;如果母後還顧念劉氏家族,那麼李順容的葬禮就應該從厚。無論如何,李順容此時已經故去,厚葬李順容對母後隻有好處,沒有弊端啊!”
劉太後乍然間聞得江逐流口中吐出一句“母後”,不由得渾身一顫,想起江逐流的兩房妻子都是她的義女,江逐流的舉措必然是顧念到這層母女之情。她也是聰明異常的女子,不然也不能鐵腕統治大宋二十餘年,她轉念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點頭說道:“駙馬,以你之見,這件事情如何處理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