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一步險棋,但烈紅平日裏對梅楚關愛有加,細心照顧,梅楚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母親梅莎莎並沒有死去,而是被烈紅用些假死藥混了過去,然後再將其關押在山洞內。
梅莎莎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女兒生活得怎麼樣,直到有一天,她胸口的蓮花焰感應到了女兒的存在,她欣喜萬分,她的女兒快要練到蓮花心經的最高境界了,到時候她便可以保護自己,不會被烈紅牽製。
可是後來蓮花焰再也感應不到梅楚的存在,梅莎莎才開始惶恐,她的女兒一定是出事了……
至於梅楚後來去世,再加上如今知道沈汐和尤詩欣是蓮花宮弟子的真相,尤詩穎便已經確定梅楚的去世跟烈紅有莫大的關聯,如今之計,隻有讓梅莎莎把傷勢養好,再作下一步的打算,對付烈紅,要從長計議啊……
尤詩穎心緒不穩,甚是煩躁,躺在院子裏的軟椅上,望月深思……
小菊和綠莉見尤詩穎情緒不好,便安安靜靜地站在旁邊守候,遠遠地看見一抹熟悉的欣長身影走來,兩人準備行禮,卻被獨孤晟軒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退下。
獨孤晟軒走到尤詩穎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想將尤詩穎放在軟椅邊上的手握住,尤詩穎雖然沒有看他,但卻好像早就知道他的舉動般,微微挪開了。這般無聲的抗議讓獨孤晟軒心底如打上一層霜般清冷。
“穎兒,本王今日在蓮花宮主要是為了看著烈紅才和你們分開的。”獨孤晟軒覺得再不解釋,日後怕是更難走進尤詩穎的內心了。
“請問王爺,你那個次要的目的是什麼?”尤詩穎淡淡地反問了一句,她倒是想聽聽他的次要目的,在她看來,那個次要的目的怕恰恰是最重要的吧。
獨孤晟軒看著尤詩穎此時冷清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良久無語,現在就算獨孤晟軒想說,尤詩穎也聽不下去了。他的事情本就跟她無關的……
見尤詩穎從軟椅上起身,準備回房,獨孤晟軒急忙拉住了尤詩穎的手,說道:“穎兒,次要的目的便是去確認烈芊雪的身份。”
聽到這裏,尤詩穎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她本不想理會,卻偏偏控製不了想要聽下去:“那確定好了嗎?”
說完這句話後,尤詩穎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這不安從何而來,那種想知道答案卻好似又不敢去麵對它一樣,錯綜複雜。突然之間,尤詩穎又不想知道了,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獨孤晟軒一直猶豫著沒有說出口,是因為他不知道尤詩穎知道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他也想要告訴尤詩穎,他不希望自己對她有所隱瞞,終於,在掙紮中,獨孤晟軒開口了:“是柳兒,烈芊雪便是柳兒。”
如晴天霹靂般,這個消息就這麼直直地擊入尤詩穎的內心。盡管她一再告訴自己,獨孤晟軒的事情不管她的事,他愛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可心終究還是有些痛了!柳兒?那個獨孤晟軒在幽棘州為她專門設立宅院,讓他魂牽夢繞之人。嗬嗬,果真是情深得很!
冒著危險潛入蓮花宮宮殿,就隻是為了確認一下烈芊雪的身份,如今確認了又該如何?既然他們有情,自己也不會做阻礙他們的第三者。
“軒王既然確定了身份,那便更好了。如今你打算怎麼做?”尤詩穎忍住心中的疼痛,冷清地問道。
“穎兒,本王不知道該怎麼做?”獨孤晟軒聽到尤詩穎的一句‘軒王’,心中的難受並不亞於她。當他知道烈芊雪竟然是柳兒的時候,他也驚呆了!之前隻是因為烈芊雪掉下來的翠綠色的荷包是柳兒的貼身之物,他便一直在猜想烈芊雪與柳兒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