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或許是巨石早已搖搖欲墜了,又或許是石柱已經支撐不住了。剛好就在王子文闖進來的這一刻清然而下呢
她躺在祭台上不知所措,隻能閉著眼睛祈求著趕緊來個救世主吧,電影電視看了那麼多,人家主角光環那麼多,一定要有人來啊,至少來個陌生人啊。這樣自己就能獲救了呢!
老祭師焚完香,燒完紙。一隻手吃力的撐著拐杖起來,另一隻手拿著三隻香踱步走到豬頭麵前,嘴裏依舊說著一串串咒語。把香轉了轉三圈後,才停下來插在香爐上。
這一刻,老祭師像是被神靈附體了一樣,剛才還有來回踱步躡手躡腳的老頭子在這一刻竟然奇跡般如同青壯年一樣站了起來,渾身是勁的圍著那頭牛轉了好幾圈,嘴裏說著沒人聽懂的咒語。很興奮的跳來跳去的,知道的覺得老祭師在做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瘋子呢!
他嘴裏依舊不停,像是神靈指引他一樣,閉著眼跳著。而祭台上的那把大長刀掛的那麼顯眼,老祭師根本不用睜開眼睛他都知道長刀的位置是在祭台上麵的牆壁上掛著。
他輕便的一蹲立馬跳到祭台上,很輕鬆的就把大長刀拿了下來。他嘴裏的咒語不停,走來走去的說著。他轉身眼神示意族長。
族長立馬心領神會,不知道他們這樣狼狽為奸有多久了,或許從他們的祖宗們剛開始落戶在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吧。族長熟練拿起長長的麻繩飛快的把牛綁了起來,先綁好四隻牛腿,再固定好牛頭。
綁好固定好了牛後,族長立馬起身,雙手合十往祭台那裏虔誠的拜了拜。嘴裏說道“吉祥,吉祥”就趕緊退回原來位置上。
老祭師拿過祭台上的酒深深喝了一大口,“噗”的全部灑在長刀上。他腳步輕盈的來回走在牛兒身邊。趁牛兒一個不注意。
他猛然一跳“嘿”的一聲,牛頭順勢而下,鮮血淋漓不盡。瞬間染紅了整個地麵。
在外麵世界長大的王子文哪裏見過這個場麵呀,本來自己從小到大都膽小如鼠,連一條魚都沒殺過,如今看到這個場麵,她哇哇大哭,一下子就尿褲子了。
沒有了牛頭,牛兒在地上苦苦掙紮著,腿腳並用一直用力刨著地麵,硬生生的刨了個大洞。
老祭師做完這一切,他抬起一碗酒倒在地上敬鬼神,一碗自己幹了。祭台上的三碗酒喝完。也代表著神靈附體也完事了。老祭師一下子虛脫的坐到地上。一頭虛汗
族長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老祭師到邊上的老凳子上休息。現在由他負責和村裏小夥子們一起剝皮。
他們嫻熟的拿起背上背著的片刀,利落的剝起牛皮。他們嫻熟樣子讓王子文看得滿心恐懼。她心生恐懼,感覺眼前的人們根本不是人,是比禽獸還恐怖的。她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得交代在這裏了。嗚嗚嗚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師洞裏。
老祭師拿著一支老煙杆,悠閑的點燃他手裏的皮煙,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大口,清閑的從嘴裏吐了口煙圈:“別擔心,女孩,馬上就到你了。以前都是用牛來祭神,今天破個例,我們用人來祭神”
老祭師還沒說完,王子文艱難挪動身子,用力掙脫手裏綁的繩子。她一定要為自己爭取一下,不然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可不管怎麼用力掙脫,手裏的繩子依舊沒有脫落,她隻能用盡力氣翻過身來,輕輕的用手支撐著自己身體。還好,力氣足夠大,雙手支撐著她慢慢起身。可腳上的繩索綁著根本不能解開。她艱難挪動身子往祭台邊上去。
王子文看了看四周,隻有老祭師一個人不足為懼。她移動著身體往祭台上點的蠟燭方向挪過去,把手裏的手繩舉高往蠟燭的火焰上烤。不一會兒,手上的繩子被燒斷開了,她急忙解開腳上的繩子。
王子文疑惑道:我都解開手繩了,你們幹嘛不過來抓我呢?
族長專心致誌的剝著皮,不屑說道:“要走趕緊走,我們這裏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老祭師發話了,要用人頭祭奠,你還不趕緊跑,傻姑娘。用牛祭祀是真,拿人祭祀是假,可祭師都說出來了肯定要做到的,你跑吧”
王子文聽到可以逃跑。她立馬轉身不顧一切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