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略顯疲憊與蒼老的聲音說道:“小羽啊,我回來了,今天晚上有你喜歡吃的番茄炒蛋”
羽喔了一聲,便又繼續埋頭做題了。晚飯時間才得以見到那聲音的主人——羽的老媽。阿姨比較瘦,幾縷頭發散開粘在額邊,不經意間露出幾絲疲塌之色,而手上的青筋突顯,略顯粗糙的皮膚不自覺地就映入眼前。
沉默了一會兒,羽媽問道:“你的手沒事了吧”羽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肘,說沒事了,卻不自覺地縮了一下,盡管很細微,但我還是察覺到了,我朝她手肘瞟去,隻見手肘被擦破了一大片皮,有一些部分還能看見白色的息肉,好在做了處理,不過疤痕肯定是逃不掉的。
正當我覺得疑惑之時,羽媽又說道:“要不是那位同學,現在你恐怕就......小羽啊,你真的要好好謝謝那個同學和他的家人啊,明天他就要走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聽到這裏,羽的神情頓了一下,隨即又回複了往常,應了一聲。“喔,對了,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淩楓”當羽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覺得我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怎麼回事,為什麼說出了我的名字,而且我要去哪裏啊,我不是在這嗎!喔對了,我隻是個影子。那我的身體又怎麼了?吃完了飯,羽媽則出去了,羽收拾完碗筷,便又進屋看書了。燈光映在她那白皙的臉龐,看得人如此的著迷。看了一會兒書,便關了燈躺下了,而我在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聽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在這黑暗之中我聽見了她在叫著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果然她還是無法聽見。我也隻能聽著她的話語“淩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值得嗎?”念著念著便睡著了,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為什麼,今天真的好奇怪啊!阿姨說的我走了又是什麼意思。也許隻有等到明天才可以知道了。在羽勻暢呼吸之下,我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沉睡。
等我醒來後,發現羽己經在梳頭了,那發像柳條一樣垂落下來,披在後背之上,不用觸摸,也能看出其柔順。她身著一襲白衣,看起來十分優雅與恬美。然後便跟羽媽走出了門,一路上她們母女倆都顯得十分沉默,隻是偶爾說上幾句話而己。最後我們來到了殯儀館,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火葬場。正當我感到疑惑時,
羽推開房門,我竟然看到了我爸媽還有我的家裏人,我最好的同學,朋友.......他們都保持著沉默,一臉地哀傷。特別是我老媽,像是大病了一場,臉色蠟黃,雙鬢也多了些許白發,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看得我十分揪心,我大喊道,可他們都像聾了似的,任我如何嘶吼都無動於衷。正當我在想到底什麼事情讓老媽變成這樣子的。突然角度一轉,燈光撲了下來,把我牢牢地按在了牆上。我被燈光映在牆上,雖說比羽要矮一些,但我還是能夠清楚地看見眼前的場景,眼前是一堵大的玻璃罩,正前方的位置躺著一個人,我向那邊瞟去,發現那人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