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府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事,我想您也不愛聽。”柳兒道,隨後她一拍腦門,神秘兮兮的說:“不過,小姐我突然想起來這兩天府上還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我問管家,管家就跟我說要我少管,我也就沒問了。”
柳兒的話引起了顏染的興趣,她想果然沒有問錯人。
“說,發生了什麼大事了。”顏染急切的問道她很想知道蘇墨最近的異常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柳兒拿了一個幹淨的果子送到顏染手中,給顏染吃,繼而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家中的男丁老是家中商鋪來來回回的跑,還有一些聽說被派到商鋪去了,也不知道是幹嘛,管家說這都是少爺的吩咐,他隻是按照命令做事。你說少爺突然叫這麼多人到商鋪幹嘛呀,商鋪裏不是有夥計麼?這男丁都走了一大半,家裏的累活,重活都沒人手幹,隻有剩下的男丁一個人幹兩三個人的活,怨聲載道,他們在底下一直在埋怨呢。”
柳兒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顏染愣了片刻,好不容易醒過神,隨即問道:“大小姐知不知道這事?”
“大小姐好像不知道,我看管家那表情,好像誰到不知道少爺在幹嘛。”柳兒低低地開口。
顏染握著果子的手緊了緊,一臉擔憂,半天不言語,柳兒了解顏染這神情多半是在想事情,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空氣瞬間靜默,門外聽得到雨打屋頂的聲音。
顏染大概猜到了一部分,商鋪肯定出現了什麼問題,要不然以蘇墨的性格,還有他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蘇墨是沒有理由瞞著自己的,他必定是怕她擔心。
這個蘇墨,一日為妻,終身為妻。夫妻理應患難與共。要不然俗語怎麼說患難夫妻呢?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思想和眼界要比古人開闊,可有些傳統美德她還是繼承的,她一直相信夫妻就是一起要共患難,享受快樂。
蘇墨,不灌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走過。
窗外淅瀝瀝的大雨,就如顏染現在的心情,有堅定,有焦急。顏染看著外麵的大雨心中波濤起伏。
終於,她似下定了決心一般走出房門,提著裙裾,衝進雨中,隻留下摸不清狀況的柳兒,愣在房間裏傻眼。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顏染已經快到蘇家的大門了。
“哎呀,小姐啊,你這是做什麼啊,外麵正下著雨呢。”
“小姐,你等一下我啊,我給您撐傘,您這樣會生病的。”
“小姐,小姐,您慢點啊,您等等柳兒。”
柳兒的聲音回蕩在淅瀝瀝的雨聲裏,沒有人回應,柳兒急的直跺腳。
這個小姐,到底是中了什麼魔咒了啊,外麵正下著大雨呢,這要是淋壞身子我該怎麼跟少爺交代啊。
柳兒事不遲疑,撐了一把傘跟著顏染的方向追了出去。
顏染一路狂奔,徑直來到了蘇家商鋪,猜測蘇墨可能在那裏,果然,等顏染到了蘇家商鋪,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蘇墨沒有想到顏染這個時候會來,而且外麵正下著大雨。此刻他正在聚精會神的跟京城裏幾個商鋪的掌櫃商量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麵還有一個人正望著他。
所有人的眼光都朝顏染這邊看過來,蘇墨話說到一半,感覺氣氛有點怪,再抬頭看,掌櫃們都沒有認真聽自己在講話,眼睛都朝著個方向。
蘇墨氣急,正準備發作,都什麼時候了他們他們還有心情吊兒郎當。
“你們——”
蘇墨話起了一個頭,順著掌櫃們的方向卻看到了一身濕漉漉的顏染。連忙跑過去,一臉責備。
“你怎麼傘都不帶就跑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生病。”
蘇墨氣得肺都要炸了,比剛剛誤以為掌櫃們偷懶生氣一
百倍。他生氣,是因為氣他不會照顧自己,氣她沒有替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蘇墨解下自己身上的外披,順手搭在顏染的身上,幫她捋了捋額前的頭發上的水珠,又心疼又生氣。
“我沒事,我身體倍兒棒,一點點小小的雨算什麼呀,老娘我強盜的土匪窩子都待過,這點小雨還入不了我的法眼。”顏染小聲的安慰道。
“快,還有這麼多人在呢,你也不怕別人笑話。”顏染以退為進。
“我怕什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們都是我的手下,誰敢說聲不字。”蘇墨不屑道。王者之氣瞬間回複,顏染看著他,淡淡一笑。
這才是蘇墨應有的姿態,不管遇到什麼都有那麼一分王者的氣勢,不理會外界的眼光,我行我素。
等顏染簡單的收拾一下,換上幹淨的新衣服,會議繼續。
蘇墨在這個時候也不再瞞著顏染了,把蘇家商號遇到的困難講給她聽。
之前不告訴她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第二個原因是不想讓她卷進來。這次遇到的困難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這次如果挺過去了,那麼蘇家算是劫後餘生,如果這次沒有挺過去,牽連的人甚廣,也許蘇家再也不是那個蘇家,到時候可能滿盤皆輸,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