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褚衍林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愈來愈冷。
餘菲菲直覺有哪裏不對，心裏一時百轉千回，忽然福至心靈，“你派去的那些人回來了？”
“你很聰明。”褚衍林眯眼，“猜猜是什麼結果。”
還能是什麼結果，他臉色這麼不好，應該和她想的差不多，可能是真的搬家了，幸好她來之前已經做了準備。
“親愛的你臉色這麼不好，不會是沒找到吧？”
褚衍林，“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緩緩起身，褚衍林帶著迫人的氣勢逼近餘菲菲，“你最好能找到說服我的理由，餘菲菲，膽敢騙我。”
她當然沒有騙他！
餘菲菲忙從自己包裏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這是我今天翻以前相冊翻出來的，是我十五歲時候的照片，你看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媽媽。”
褚衍林瞳孔巨震。
照片老舊，上邊站著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模樣是生澀稚嫩帶著孩子氣的餘菲菲，旁邊攬著她的女人眉眼和餘菲菲相似，但吸引褚衍林目光的，卻是最右邊那個溫和笑著的女人。
身上衣服洗的發白，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臉頰上是他熟悉的梨渦，但是她的眼眸卻不像以前那樣絕望憂鬱，既熟悉，又陌生。
在家的時候她的眼睛一點生氣都沒有。
褚衍林忽然覺得胸口憋悶難受，梗著一口氣，“她過得好嗎。”
過得好嗎？餘菲菲沉默，不算好，因為那裏相當於貧民區，在那裏生活的所有人生活都不算好，但是她又不能說過得不好，因為她很開心。
“我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她每天都笑眯眯的，好像很幸福的樣子，但是明明她隻有一個人，她的生活其實算拮據了，卻總是會買一盆又一盆的花，每天精心照顧那些花。”
餘菲菲回憶著那個女人，又加了一句，“但是她很開心。”
褚衍林默然，屋子裏一時安靜下來。
他的情緒很低落，餘菲菲也能感覺的到，想了想走上前攬住了他的脖子，踮著腳尖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
孫妙茜站在門口，手指死死抓著門把手，看著辦公桌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抿唇，“總裁，是我的疏忽讓人闖了你的辦公室。”
好像沒有看到褚衍林和餘菲菲抱在一起一樣，哪怕兩人這麼親密，在孫妙茜的眼裏她也隻是個別人。
“出去吧。”褚衍林淡聲。
“是。”片刻的遲疑都沒有，孫妙茜走出去，把門關上，卻沒有再離開，而是站在門口默然的等著。
餘菲菲撇嘴，“真招蜂引蝶。”
“什麼？”
褚衍林危險的眯眼，“在說我？”
“不然呢。”餘菲菲推開褚衍林，“我今天來找你有事要和你說。”
“說吧。”
“我昨天讓你跟我回餘家你不同意，那我能不能跟你要個東西？”餘菲菲討好的說道。
她兩隻手抓著褚衍林的衣服，像個小兔子一樣擺動著自己的雙手，“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不然我可是會傷心的。”
褚衍林本來想拒絕，這個女人向來會得寸進尺，但是看著她討好的模樣，他心裏有些軟軟的，手上一動把她整個人都拽到了自己懷裏。
“有什麼好處嗎。”他聲音低啞，懷中柔軟的身體讓他心裏湧出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