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的午夜23:40,天空飄雨,冷風瑟瑟,一位下晚班的30歲大叔把公文包抵在頭上在雨中夜行,衣服很濕,逼得他不得不找一個地方躲雨。
不久後,他躲在了當地公園的涼亭裏,望著不遠處路燈照射下雨滴的樣子。
冬天,很冷。
大叔抖擻了兩下,突然他聽見了一聲相機快門的音效。
(都這麼晚了,這大冬天的,外麵還有人?)大叔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坐在涼亭橫板上邊想著。
不久後,雨小了。大叔抓緊離開,可是走了許久。
“嘖,不對啊?這條路怎麼比之前的感覺長了許多呢?”大叔越走越疑惑,一陣陰風吹撫在他的的背脊上使其倍兒感冰涼,又是一聲快門聲。
大叔猛地回頭,一個戴著帽子,黑色口罩看不清麵目的男人站在大叔麵前的路燈下。
從體格上看,差不多是個大人。
那個陌生人手持著一個老式拍立得,照片從其慢慢被打印出來掉落在地上。
“呼…虛驚一場。”大叔長舒一口氣,閉著眼說道。
“你,要拍照嗎?”一聲低沉,感覺十分肮髒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
“不用了,年輕人。我一把年紀了,不適合了。”大叔拒絕了便又扭頭回去繼續走。
“你,要拍照嗎?”那個男人又說了一遍,這次語氣變得毫無感情,十分冷漠。
大叔也沒顧慮多少,他把這問題當成麵前這個男人的惡作劇。
……
走了又是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出口的任何跡象。
“你,要拍照嗎?”
這次聲音離得很近,仿佛就在背後。
(老子要回家,拍什麼照片?明天還要早起送孩子上學,拍拍拍,拍什麼拍!你們年輕人別拿我們老頭開玩笑行不行!)大叔在心中宣泄著焦躁,他微乎其微的加快步伐。
“你,要拍照嗎?”語氣依舊很冷漠。
大叔再一次看了看腕上的表,表上顯示已經12:30了,大叔憤怒地將公文包往後一甩,啥沒有甩到,還差點把自己因慣性摔倒。
“歪!年輕人!我跟你說!別煩叔叔!”大叔對著麵前忽閃的路燈舉著公文包怒吼,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
他轉身繼續向前走了,
“真煩,老婆不給我抽煙,害的現在煩躁也沒煙抽,真煩!”大叔邊走邊抱怨著,可走了一會兒。
……
他望著隻有黑色的天空。
……
大叔又後悔起來,畢竟在他這個家裏,孩子,老婆是他的唯一支柱,雖然一家不是很富有但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很幸福。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自己孩子的照片欣賞了一番。
(唉,今晚出什麼毛病了?好想打電話聽聽老婆的聲音…可打了也不行吧?現在她應該正在睡覺吧…唉…)大叔心情低落地垂著頭,將照片放回公文包裏,仍繼續走著。
突然。
“你,要拍照嗎?”這次語氣帶有十分挑釁的滋味在裏麵。
大叔怒了:“你他媽…”
大叔快速地回頭,一雙失去瞳孔的眼睛正盯著他,距離很近,就在麵前,就在眼前。
下一秒,他坐在了一個藤椅上,旁邊是鮮花,四周很安靜。
大叔有點發愣:“剛才是什麼?是夢嗎?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