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晉國上下貴族平民無不恐慌,紛紛購買糧草;趁機薑宜又將自己所購之物再高價倒賣回晉;一來一回,晉國之內經濟價值動蕩起伏,各種貨品價格高居不下,米貴如金,初步形成的市場又處理坍塌,整個的正常運行被中斷。
在周台第二次勝利傳來之時,晉國境內晉王已經連下數到聖旨,令晉太子立馬停止一切戰爭回國,晉內眾貴族更是如數的上書晉太子討伐其不顧百姓生死,惡意妄為;若再不知錯悔改,將合力將其驅趕出國。
若是正常時候晉國境內定然不會如此大亂,隻是晉王領導無能,加上薑宜手段古往今來從不曾見,又無晉太子守於晉國之內,她煽動百姓恐慌,製造經濟混亂,又破壞晉國正常的市場體製,加上慕容郎七連連勝戰傳來,自然而然的百姓們便以為晉國將亡了。
可以說雖然她不隨慕容郎七前去周台並肩作戰,卻在後方不停的給晉國製造混亂,除了晉太子放眼晉國根本無人是她對手,不過是半年之餘弄的晉國民不聊生,物價高漲不下;如今晉太子心情如何她不知,總而言之她很痛快便是。
“不知主母在思何事?”議事廳之上眾對薑宜已經從那認同到恭敬了,自親眼見到從她口中所說出的一條條計謀,一次次準確無誤的猜測之後,對於薑宜的才能已經是深深的拜服於其中了,若此婦是丈夫之身怕是為王為侯的一方霸主。
“在思夫主,如今節節大勝怕是不久將歸來了。”薑宜輕摸著肚子,已經七個多月了,過了夏天怕是將要生產了,若是慕容郎七再不回來又將錯過小兒出生之時了。
就在晉國混成一片,周台又傳來了慕容郎七的大勝,三戰三勝之下,晉太子坐上了晉王派來的馬車,匆匆的趕回晉國救火;另一結盟的楚太子自然在失去晉太子相助之下隻得帶著楚兵回國。
慕容郎七再一次向世人證明了他戰神一般的神話,無所披靡無所不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帶著慕家軍凱旋而歸。
燕都薊城正門處,迎來了一行殺氣凜凜的將士,青一色的高頭大馬,青一色的鐵馬戰衣,夾路兩邊站滿了出來相迎的百姓,莫不仰慕著一馬當先的慕容郎七的儀容,在百姓眼中他便是神,燕國的守護神,燕國的不敗戰神。
出征無數次的慕容郎七早已對百姓夾道相迎麻木不仁,唯一有變的正是此次不同於往常的淡然,心裏有一股歸家心切之感,等他走到慕容府大門之時,目光直直的落在門口處,薑宜牽著小兒站在哪裏與他相望。
如墨眸子靜靜的望向那溫柔目光,讀懂了裏麵的相思之意,再往下,還不曾看到慕容棄之時便停在她凸起的腹部,這麼大了?有……有孕了?
“允師。”薑宜見他呆愣的神情不由的得意一笑,看,她要瞞一個人的時候亦是可以做到的。
“為何我不知?”慕容郎七下馬走路幾乎瞬間便來到了她的麵前,語氣極是不滿的說道,如此大事竟無一人告知於他,這腹部如此大分明是快要生之兆了,竟無一人告知於他。
“我兒喊父。”薑宜淺淺一笑。
“父親。”慕容棄對於這一別將近一年之久的父親,沒了往惜的親近多了些陌生感,許是已經忘了,卻又有著奇怪的血脈共鳴,對此人產生那種難以形容的親切感。
“回府。”慕容郎七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忍住了要質問之意。
今夜之慕容府卻不似往時那般大設宴席招待一眾貴族,反而是以此戰不是打戰不過是切磋為由拒絕了所有訪客,隻是簡單的一家三口坐在屋內如往惜一往吃了一頓家常飯。
“楚太子可有受傷?”用膳之時,薑宜驀地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
“然,左臂中箭。”慕容郎七道。
“如此我應該備好上等藥品令人送與給他才是。”
“嗯?”莫道她還不知那楚太子對她有意,慕容郎七眼中深遂如墨。
“我送禮之時,再送上一封信,道謝表兄傾力相助,我已取盡了晉國之財,又敗了晉國兵馬,如今晉國已不敵楚,被表兄日後成為漢國第一大國之王,允師以為這樣如何?”薑宜笑的好不滲人。楚太子與晉太子聯盟,她不僅不怒不與之絕交反而要送禮而去,正是要那晉國人誤以為,此事便是慕容郎七與楚太子合計為之,一麵假意的與晉太子聯盟,暗中卻實與慕容郎七為伍,如此一來大敗晉國之後楚國便成了漢人之中的第一大國。
不管楚人相信與否,晉國之人定然會相信楚太子真與慕容郎七聯合的,否則晉國大敗如何交差?如此楚太子在他國眼中便落得個不可信任之名,真假不分詭計多端不足為信,而楚王更是會因慕容郎七示好之餘選擇與慕容郎七為友,日後便可完全粉碎了晉楚的聯合。
薑宜所送之禮可說是一顆炸彈了,指不定哪日晉楚便因此而炸開了禍。
“然。”慕容郎七望著她點頭允許了,一頓飯下來兩人便敲定了如此陰人不常命的計劃,薑宜見他允了也不再過問,以她對慕容郎七的了解,這些事情他根本不喜歡她過多的去想,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她操心這些所謂的丈夫之事,隻需顧好後院,如今更是顧好自己的身子便行。
“這次打戰可有受傷?”往夜之時,薑宜壓在慕容郎七手臂上,抬頭望著他問道。
“不曾。”慕容郎七微側著身,一隻手搭在她腹部之上,不僅沒有受傷反而因穿著金褸衣幾次中箭無事之下,對方軍中早已傳開他仍戰神下凡刀槍不入,可見幾次戰事下來早已嚇破了對方士卒的膽了。
“倒是爾給了我一個驚嚇。”那初見時的驚訝已過去,卻還是念念不忘薑宜瞞他有孕一事;想他在軍中還因薑宜那一條條施展出來的妙計而讚賞不已,看著晉太子那焦慮疲憊的模樣而心悅之時,卻不想他妻卻是挺著雙身子如此勞累想出來的,此時的慕容郎七不僅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全是自責,自己的婦人要如此之勞累,隱瞞著他有孕之事,在府內為他日夜操勞,便得他可以早日大勝歸來。
“允師以為是男兒還是女兒?”薑宜甜甜一笑問道,轉移話題望他給散去眼中所傳出的自責,她真不認為一婦人為丈夫操心有何不妥,她不過是剛好有孕而已。
“不知。”
“猜猜嘛。”
“生出來便知。”這無趣的男人。
“我以為是女兒。”薑宜道。
“若想知曉可讓娑占卜。”怎不知討好一下她呢?
結果當天夜裏薑宜便腹痛要產子了,又如生慕容棄時一般掙紮的痛的一夜之後仍未生出,痛的薑宜幾次將要暈闕又被痛醒,室外的慕容郎七緊張非常坐立不安著,連帶著慕容棄聽著母親的哭喊聲都跟著在外麵一直哭著。
“好痛,我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室內的薑宜聲嘶力絕的一直叫喊著再也不生了,揪著兩麵軟被汗水濕透了一層又一層,一直掙紮著的豎日中午才聽著小兒呱呱叫的聲音。
“生了,生了。”穩婆抱著一小兒喜悅之極的從內而入。
“恭喜主公,是個公子。”穩婆對著慕容郎七滿臉笑意的道。
“恭喜主公再得一子。”一起候在外麵的慕容府眾人立時高聲道,語氣之中含著喜悅之情,主公獨寵一婦,若是主母能多產子壯大主公子祠那是最好不過。
“給我。”慕容郎七兩手一伸,將小兒接過,整張臉紅彤彤的,這折騰了他婦人一夜半日的小兒便長如此模樣?
“請主公賜名。”門外之眾人又道,另一負責記錄的人更是備好的竹簡要將此事記錄下來,隻等著他賜名字。
“二子名歸。”慕容郎七從容不迫,兩手高舉起手中小兒,目光精湛明亮揚聲道。歸,歸來之意;即指他得勝歸來又指薑宜歸到他身側,此子載著他滿滿的喜悅之意,正在他妻子齊全,權力無雙戰不不克之時到來。歸即回,暗指圓滿之意,人生如此對慕容郎七而言亦就完滿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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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寫了整整三天了,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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