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仔細清想一輪下來薑宜竟然發現自己無人可用。
任爾有濤天浩誌,亦四拳敵撐天地。
看來要培養一些人才行,然而她一慣孤身一人,如今臨時臨急哪裏找可信又有才能者?薑宜氣息一靜,默坐半晌之後,突地感覺到空氣之中隱有陌生氣息流空,房間內除了自己竟然還有房人?
薑宜微微吃驚,自從懷孕之後她敏感度降底了,而來了楚國之後更是一降再降,竟連何時有人入了她房間都不知,誰會隱在她院子裏?幸虧那氣息完全沒有殺意,若是殺手她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了,然而若不是殺手還會有誰?
“新。”驀然,薑宜腦海一亮,想到了一號幾乎忘卻的人物。
“奴在。”一道黑影從頭底不遠處落下,新的聲音裏含著喜悅,長時間以來薑宜對他不聞不問,他甚至以為薑宜早已將他忘卻了,來楚之後從不招喚他,亦不安排他,不知該如此行事的新隻得日夜守候在她身側,深怕哪一日她遇險或是叫喚他時,無法及時出現,而這一等便足足等了將近三個月了。
竟真是他?薑宜內心深處亦是一驚,隻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自然新亦不知薑宜真如他所想早已將他拋之腦後了。
新是燕州時李俊之贈送給她的隱衛,原李家的家生奴;心細機靈,武藝不弱,且識字。此人名字為她所起,曾經求他一命,在她入晉太子府前,甚至讓他前去通知納,所有交代給他的事情從不曾讓薑宜失望。更重要的是,他仍她之奴,府裏唯一一個屬於她的奴。
“數月以來,爾便一直在我院中。”完全是陳述之句,若非如此薑宜完全不認為他能做出及時出現。
“然。”新果真應了。
竟如此中心謹謹!薑宜暗暗的壓下心中的喜悅,臉上情緒絲毫不變。
“剛才與太子之言可有聽見。”
“然。”新不知薑宜此為何意,確還是老實的應了。
“我令爾組建一隻可護一個城池安危的隱衛,可有把握做到。”甚好,薑宜目光如炬如此重要之責便直接落到了新的肩膀之上。
“……然,奴定盡全力做到最好。”可憐新前一刻還以為這新主人已經忘了自己,後一秒便得如此信任,所有的隱衛,如此他便是隱衛之守了,這是何等的重任?何等的信任?這種事情任何人都隻會交給自己最為親信的屬下去做的,甚至多數位高權重之人往往是自己親自去做的。
事實,他又哪裏知道薑宜因為雙身子自己不方便才讓他去的,不知道內情的新已經感動的抱著一股士為知已者死,拋顱頭灑熱血,萬死不辭的心態了。
“另,爾同時前去此地將所有一切地形水位情況詳細作圖回來,亦包括當地平民、災民、流氓之數。”
“然、奴知。”
“去吧。”薑宜滿意了,哪怕還無法完全信任,起碼亦信其八成了。其實古人對忠義態度完全是用性命詮釋的,薑宜這種不信任有些多餘,不過她隻相信自己慣了,向來抱著那對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至尊名言。
------題外話------
中國古代確實有泗洲城,此城建於北周宇文泰時期,盛於唐,繁於宋,瀼通長江、黃河、淮河、漕河、運河,是著名的水運之城,發展非常繁華,有著東方威尼斯之稱,發展頂盛到明朝時甚至明朝皇陵都在此,隻可惜到了清朝康熙年間,黃河河水堤缺瀼入淮河,大水將泗洲城淹沒了,非常可惜。
本作者要將它拉出來出現於我的小說之中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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