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若無能人,那第一勇士輸給一婦又當如此?
“聽聞夫主逼齊一自隘於齊宮之中。”楊氏一氣再一次開口,語氣更加的嘲諷,堂堂齊國之王卻自隘於齊宮。
“我殺阿達魯於大殿之上。”齊王自隘又如何?與她何關?若非強調她齊人出身,那她手刃阿達魯如今不也好好的?爾又如何奈何於我?
楊氏又一次憶起當日薑宜那威脅性的陰毒之眼,氣的渾身一顫,正要壓下怒火,卻不想腳下一歪竟然踩空,整個人倒了下去。
“啊!”楊氏花容失色的朝著花圃栽了去。
“夫人!”後麵婦人與侍衛急忙上前,七手八腳的總算將人救起。隻是雍容華貴的衣物已經沾上了泥土,連麵上妝容也有了鬆散。
“爾這賤婦竟不提醒於我?”楊氏指著薑宜氣的破口大罵。
“我恨不能往夫人後背補上一刀,如何又會提醒?”薑宜猛然陰戾而笑,寒氣逼人。楊氏被駭的生生退了半步。
“若是不想散步便早回那屋內好生待著。”薑宜冷冷一哼。
“誰說我不想,當我怕了爾麼?”楊氏本是想著回去換身衣物,被薑宜如此嗆聲,不由的便頂了回去,越發認為自己若是現在轉身便是怕了她了。
“還不前麵帶路?”楊氏凶狠的瞪了薑宜一眼,心中盤算著也要推著薑宜摔上一跤,絲毫不知臉上的白粉已經掉的東一塊西一塊,很是斑駁猙獰。
薑宜悠悠一笑竟然直接便一馬當先踩著走,這後院她前前後後不過來了兩次,一次下藥並與那燕公主賽馬,一次便是半夜起來取人性命,話說回來亦不知那燕五公主死了沒。
此處正是薑宜所來過的假山位置,夾小幽徑之上便是一塊塊的石頭間隔略大的鋪成,隻有一個個的通過,薑宜一馬當先,而那楊氏便跟在她身後走第二。
此處正是下手好機會。楊氏眼光一亮正想著如何下手,絲毫不知走在前麵的薑宜正露著幽深的笑意。
光亮的石磚之上,薑宜悠閑踩過,等到楊氏踩上去之時。
啪!碎了。
“碰!”楊氏不可控製的腳下一滑,雙膝整整齊齊的跪下,雙手撐地,竟然朝著薑宜五體投頭的跪了下去。
喝!
嗤!
身後的婦人先是齊齊倒抽冷寒驚了一下,而後又人人忍著笑意。前麵薑宜好似全然不知似的依然朝前走著。
楊氏快速爬起,她竟然朝著這齊奴跪了去了,整張臉氣的刹白,連那發絲上的釵飾都氣的抖動著。此時她衣物全髒,兩手是泥,臉上妝容盡毀,發絲淩亂不堪,盡失了那本主母的風華,她應是趕緊回去從整妝容的。
然而後而如此多人竟然無一人開口提醒,而楊氏自己早已喪失了理智,氣恨的她隻想讓薑宜跟她有同樣的遭遇,一口氣堵著她心口不報複便是極度不舒服。
“聽聞爾乃夫主之奴。”過了這小道之後,兩人再次齊肩,楊氏揚起下巴便又想著折辱薑宜。
“聽聞弘農楊氏曾為齊國後通敵判國投靠了燕國才這般大富大貴。”
“誰說的?誰敢糊言亂語,抹黑我楊氏?”楊氏一聽頓時大氣。
“嗤!楊氏貪圖富貴,投敵判國,世上誰人不知?”薑宜白癡一樣看向此婦,大步便與她扯開距離。
“糊言亂語,爾竟敢抹黑我楊氏。”楊氏殺意頓起,要知道時人眼中聲譽名聲極為重要,當下伸手便想直接將薑宜推倒,孰料薑宜極快一閃,楊氏重心不穩眼睜睜的朝著那一叢碧綠栽去,後麵的人根本搭救不急。
“啊!”殺豬般的尖叫刺耳而起。
薑宜望著那矮叢,正是灌木小荊木,上麵長滿的銳利的刺針,此次楊氏怕是紮成一刺蝟了,薑宜心中一陣快意的想著,冷眼望著後麵一群人驚慌失措的衝上前生硬的將楊氏救起。
“快,帶夫人回去。”
“快傳巫醫。”
隻見那楊氏滿臉血跡,這些婦人總算真正的驚慌了起來,若是楊氏有個三長兩短,她們怕是也不能活了的。
“嗚~嗚~!”楊氏痛苦的嚶啼著,全身無一處完全,早在先前她便覺得腳下疼痛,隻是為了麵子強忍著,如今雪上加霜她一下子便崩潰了,想她堂堂楊氏嫡女何曾受過如此之苦?便是痛苦著任由這些人將她抬起,心中越發的恨上了害她如此狼狽的薑宜。
眾人遠去,四周一下子便安靜了起來,夏日所吹的風竟然帶著幾分陰冷,後院之內所所有的院子都已空無一人,若大的空間之內隻有薑宜一人站在此處,自然無人比她清楚,哪些婦人根本沒有消失,她們不過是化為一灘灘黑水永遠的留在了房中而已。
目光高深的隨著遠去的眾人,遺世獨立的傾城佳人,薑宜陰笑如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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