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門之時河事已站在門口等著她了,身後跟著四個燕婢,見她出來便快速進入寢室打理。
“齊姬想要燕婢還是齊奴?”想來慕容郎七已交代他了,再者河事是個負責任的,得了任務便是早早過來,須知這齊姬容貌傾國傾城,如今日夜留宿將軍榻上,想來日後定然隨將軍回燕國,若是再生得一兒半女的,此齊姬定是大富大貴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我想要之前客房侍候我的那婢可否?”不管是燕婢還是齊奴,小桃算是半個熟人又是知根底的,如果可以總算是個好的。
“這是自然,奴才立馬去辦。”河事倒是恭敬。
“如此有勞河事矣,那奴喚小桃,河事找人一問便知。”
“然。”河事快速退下,裏裏外外隻剩得薑宜一個,今日早出心情甚好之下,薑宜倒是有心機打量這齊宮一草一木了,銀雪過厚早已將原來的階梯顏色都染成白色,殿前有著一處不小的廣場,兩側種著些許花草,前方還有著高大的大樹,隻是此時都是枯枝敗落,被雪積壓得厚厚的一片葉子都不曾見,她亦不知道是何種樹木,倒是梅花含苞代放著,顯示出幾分生機昂揚來。
突然,她想到了那桃花居,說起桃花居不由的又想起那如蓮少年,那日之後便是不曾在去,不知那李俊之可有再去,也不知這出使燕尾州之中可是有他呢,不知那少年可還去那桃花居等她,身隨心念四下無人,薑宜抬腳朝著桃花居走去,那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少年,薑宜已然將自己當作薑宜本身,自然而然的將李俊之喜歡之人自戀的認為便是自己了,如此一走對她而言是理所當然的。
“小姐,那薑宜如今已住主殿。”薑宜路過花園之時,聽得一道不小的聲音傳來。
“哼,當初便是一副妲已妖婦模樣,如今果真迷惑了慕容郎七。”聲音又細又尖,含著諷刺。薑宜不由的腳步一頓。
“奴婢聽聞那李大公子還曾向慕容郎七索要。”
“哼,真真一騷貨。”聲音很是刺耳。
“不過一克父克夫的妖婦。”
“此婦或帶有陰鬼之氣,往田公索求而後墜馬,如今李大公子剛剛求而未得,便要去那野蠻之地。”
“哼,顏厚無恥之極,想那慕容郎七正是她國破家亡仇人,如今薑宜這騷婦夜夜委身於榻上,與敵人同眠。”
“之前田公向慕容將軍索求,慕容將軍早已允得,小姐不如等大公子歸來事,讓大公子向慕容將軍所她索走,讓她與田公陪葬。”
好歹毒陰狠的計劃,假山之後薑宜臉色冷硬如霜,十指緊緊扣於凍石之上,直等著說話聲音漸行漸遠,方遠遠的探出頭來,望著遠去的背景,臃腫無比的田氏貴女在一眾婢奴的參扶之下,裝著贏弱之態,不正是那田氏田英。
這也是如同那張氏嫡女一般與她有過節的?或者無怨無仇想找她不痛快的?不管如何對方已是想她死,薑宜不曾想出來一趟竟然得到的是一個要將她處死的消息,不由的心驚如若她不興起而來,怕是等到被田氏之人帶走亦不會懵懵不知何事。
直直好一個田氏,死一田公仍不夠,竟還是想她薑宜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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