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你此為何物。”終於,一燕女走過來問了。鼻翼不停扇動,發現靠近更香了。此婦,薑家認得,乃在周台郡府之時,她所問過的婢女,加之對她好感不錯,臉上帶上了幾分笑意。
“此為炒食,汝可嚐嚐。”她大方的夾起往燕女嘴裏送,引得四周咽口水聲更大了。
“好、好吃。”燕女紅丹丹的臉上滿是食欲,一雙眼睛直直的望著薑宜,這燕女被她一塊肉給收買了。
“可盡嚐也。”
“可否教奴。”燕女回身看一下來處,對麵幾堆在都豎著耳朵側聽著。
“然。”眼見功夫而已。
“等我飽腹便去,見者皆可學。”這又沒什麼好娘隱藏的,她倒是認為讓眾人快快學會,省得日後她想吃還得自己動手。
“謝過齊姬。”燕女竟然對她行禮,才急急跑回去告知等著她消息的眾婦。一時間眾人歡呼不已,引得在前麵的人都聽見了。
“隊伍中人何事喧嘩?”問話的正是慕容郎七的屬下袁飛將軍。
屬下立馬將自己所知的言無不盡的告知,並強調那味道如何香氣迫人。
“竟有這等事?此姬為何下馬車?”他是見過薑宜的,見過那五箭齊發的,還有那於慕容郎七跟前從容狡詐模樣,自然深知此姬並非一般婦人。
“屬下不知。”
“傳車夫。”他倒是興趣來了。
車夫將那日所聽聞之事一一告知,此婦竟然是不屑坐車寧願步行,而且已經多日?袁飛壓下驚詫,揮手讓來人下去,轉眼之間他就跑去說給慕容郎七聽,講得激蕩起伏如同親眼所聞。
“有如此之事。”慕容郎七口中如咬文嚼字般吐出,不過短短數日,又出了個炒食?等他們出了帳子時,正目睹著薑宜笑容燦爛的周遊眾人之間,不管是軍隊劍客亦或婦人,竟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明眸善睞如一束一玖瑰開於山野之間,刺目得很。
此婦狡詐如狐,計算心術無一不會,善變嘴臉無一可信,明知如此才將她棄於婢女之中,不管不顧,如今看來隻要他不殺她,此婦就會讓自己過得無比舒爽,每隔一些時日她就讓他再一次重新認識她,百變無重複。
“傳。”無波黑眸收斂起精光,慕容郎七又回到帳中。
“傳齊姬帶炒食見將軍。”袁飛跟慕容郎七多年,明了他一言一舉的意圖。
“我晚上再去獵些動物回來,你炒給我吃。”納在她耳邊低語,明顯是不爽別人聽見。
“好。”薑宜從順如流。
“將軍傳齊姬帶炒食進見。”一個劍客走了過來。
他要見我?薑宜愣了愣,他不是已經忘了她麼?
“容妾打理裝容。”薑宜壓下心裏的凝問,從醉醒之後她就不在見過慕容郎七,本來還以為可能是自己喝醉之後得罪慕容郎七了,他應是將她棄之了的。
“束去。”頭可斷發不可亂的時人,如此衣冠不檢而去是會引人詬病的,薑宜如此做亦並不過份。
“君,稍候。”薑宜匆匆而去,留在原地的納此時方想起,她,她是慕容郎七的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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