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妍大急“你瘋了,不管怎麼說他和你也是表兄弟啊。你就不能看在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上放過他一馬。”
聽了楊若妍的話,陳若楓仰頭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狂放和不屑,血緣這個詞對陳若楓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剌。如果祝家真的重視血緣的話,他也不會因為一個道士的兩句話便被送到了孤兒院。他也不會因為不詳之身在年少之時受盡了屈辱,在陳若楓看來,最他媽不值錢的東西就是血緣。
“血緣關係算個鳥,我和祝家不會有任何關係。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往後也不可能有。”陳若機狂笑過後,麵露陰冷之色。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冷漠讓身邊的楊若妍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寒意。
陳若楓的話,讓祝雨成很不滿。再看到侄子祝子天的那副膽怯畏懼的樣子,更讓祝雨成怒從心起。想自己在濱城縱橫風雲二十年,從來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俯視別人。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地輕視自己,輕視有著上百年曆史的祝家。最讓祝雨成不爽的是,現在在自己麵前揚威霸道的還是過去被祝家拋棄,身帶不詳之氣的親外甥陳若楓。
怒火歸怒火,可是陳若楓畢竟掌控著祝子天的安危。祝雨成隻得忍住心頭的怒意,麵色陰沉地對陳若楓說道:“小子,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肯放過子天。隻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會答應你。”
“條件,哼。如果祝子天能夠還給對小雨的傷害,那我就放了他。可他能嗎,不能。所以,今天他一定要受到懲罰。”陳若楓輕蔑地看了一眼祝雨成後,右手的槍對著祝子天的雙腿上各開了一槍。
疼痛難忍的祝子天撲通地跪倒地上,鮮血瞬時他的腿間噴出染紅地麵。“陳若楓,你他媽記著這筆帳我早晚要跟你討回。”祝子天疼得臉抽搐在了一起,卻依然不忘衝陳若楓放狠話。
陳若楓冷冷一笑道:“想要報仇,隨時來找我。這兩槍是要讓你記住,敢動我的朋友是要代價的。”
楊若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陳若楓的這兩槍隻會讓他和祝家的仇怨結得更深。“這臭小子,怎麼就不能冷靜一些呢。”楊若妍把目光瞄向了臉色鐵青的祝雨成。
看到陳若楓對著祝子天的雙腿連開兩槍,祝雨成怒火中燒。在他的地盤上,自己的侄子竟然被人開槍打傷和給抽兩巴掌沒什麼兩樣。對威風慣了的祝雨成來說,陳若楓所開的兩槍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和行為付出代價。我要讓你知道祝家不是誰都能夠隨意擅鬧的,祝家人也不是誰都想踐踏就能踐踏的。你記著我會給你狠狠的教訓就算是你父母也保不了你。”祝雨成在驚怒之後,麵色冰冷地道。
站在一旁的許芸沒有說話,可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恨意暴露出了她對陳若楓的憎惡。幾年前,自己的侄子許尚冰就是被陳若楓給送進監獄呆了半年。盡管後來,許尚冰在她的周旋下被放了出來。可是對許家和祝家這樣的名門望族而言,家裏出了一個進過監獄的人無疑是一種難堪的恥辱。
陳若楓眼神蔑然地看著祝雨成道:“這是在威脅嗎,如果你看得不順眼的話隨時找我。但請你也記著,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不然的話,你們祝家會付出沉重的代價。”說話間,他的雙眸和祝雨成陰冷的眼神雙對,似若兩道疾光對撞而過。
看著舅甥兩人象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楊若妍苦苦一笑。自己的老師想要一家團聚的心願隻怕是困難重重啊。
陳若楓和祝雨成對視了一眼後,來到楊若妍的身邊拉著她的胳膊就象外頭走去。
“二叔,就這麼放他走了。”正跪在地上忍受劇痛的祝子天憤憤不平道。
祝雨成抬手給了侄子一巴掌,狠聲道:“不爭氣兒的玩意兒,怎麼沒打死你呢。來人,把天少爺扶起來送醫院。”
走出了紫風別墅,楊若妍拉扯住陳若楓氣惱地說:“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啊,和祝家關係僵了十多年你還沒覺得僵夠啊。”
“十多年,隻怕這一輩子我都要和他們姓祝的僵下去了。跟他們和好,下輩子再說吧。”陳若楓抬首望在,神色淡泊致遠。
楊若妍憤然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還在計較還有什麼意義。隻要你願意,我想祝家的人還是能夠接納你的。”